认识孤独症之二——星星雨孙老师提供的文... 胡小搞 2003-12-22 19:45
(译自美[]时代)周刊,02.5)
. 托米的故事 —— 一个美国家庭的第三个孤独症孩子
托米•巴瑞特,一个有着一双梦幻般的蓝眼睛,小学五年级的男孩。他与父母生活在一起,有两个兄弟,还有两只猫和一只海龟。他们住在(美国)加州的圣乔思,是硅谷的心脏地带。托米是一个成绩很好的学生,他喜欢数学、科学和电子游戏。他也是一个ANIMORPH 和 变形金刚玩具的超级玩家。他总是兴奋地说,“它们是会变成机器人和人的汽车和火车,我爱它们!”但这个爱好有时会带来一些问题。 有一段时间, 他对这些玩具着迷到无法收拾的地步,如果找不到它们,他就会假装自己是这个玩具, 想象自己从卡车变成机器人或猫。 他无论在商店里, 在学校的操场上, 甚至在教室里都会沉迷于其中。他的老师,妈妈都认为他的这种表现虽然不乏可爱之处,但也是十分令人担心的。
托米的妈妈 帕姆•巴瑞特(Pam Barrett) 记得托米三岁时, 已经可以很流利地说很多话,但是他好象不能理解与人对话时的社会规范,特别是他避免和别人目光对视。虽然明显的是托米很聪明——他四岁时就学会了念书——但是他太多动,而且注意力不集中,所以不能参加他所在学前班的阅读组活动。
直到托米过八岁生日时,他的父母终于得知了他的问题在哪里。 他们的聪明儿子被一个心理医生诊断为患有一种轻度的孤独症,叫做阿斯伯格综合症。 虽然阿斯伯格综合症的孩子常常会有较好康复效果, 但是在那个时候,他的父母,巴瑞特夫妇感觉这个消息几乎让他们崩溃了。
因为就在两年前,帕姆和她的丈夫克瑞斯(软件设计公司的一个经理) 刚得知托米的双胞胎哥哥们, 杰森和丹尼, 患有重度的孤独症。那对双胞胎刚出生时,好象很正常,他们学会了说几个词,但是很快就退化到他们的封闭而秘密世界里,失去了他们刚开始学会的说话能力。 他们不玩玩具, 而是破坏它们;他们不说话, 而只是发出奇怪的声音。
先是杰森和丹尼,现在又是托米。帕姆和克瑞斯都开始考虑他们的孩子的问题是否是因为环境里的有毒物体引起的。 他们研究了亲戚背景,想知道家族中从何时起就已经有孤独症患者了。
帕姆和克瑞斯夫妇所遭受的痛苦其实也正是目前对美洲和其它地区的许多人来说太熟悉的痛苦。
孤独症和类似病症突然在增加, 没有人能解释为什么。有的专家认为增加只是因为诊断的标准扩大,但是也有的专家相信增加的原因至少有一部分是发病率的真正的增加,因此这应该引起我们更多的关注。
比如在巴瑞特一家居住的(美国)加里弗尼亚州,比过去的15年中寻找社会服务的孤独症儿童增加了三倍。已经从1987年时的4000 例增加到今天的差不多有18,000例。因为在硅谷, 阿斯伯格症的个案特别多,所以WIRED杂志 (一个关于电脑的杂志) 创造了一个词,“GEEK 综合症”(即“书呆子综合症”),因为这些阿斯伯格症人很聪明,但没有社交能力,且社会能力极弱。
WIRED杂志还提出一个很有意思的假说:是不是在硅谷生活和工作的家长的数学和技术基因”是引起孤独症和阿斯伯格症人增加的“罪魁祸首”。
不过,孤独症人和阿斯伯格症人的增加不只限于在高技术地区,也不限于电脑编制员或软件工程师的孩子。 他们出现在各种工作类别,各个经济阶层和各个州。亚特兰大埃莫里大学孤独症资源中心主任西勒•瓦格纳说:“我们收到来自乔治亚乡村学校的很多电话。他们说我们以前没有孤独症学生,现在我们有十个!这是怎么回事?”
这的确是一个很好的问题。 在不久以前,孤独症还被认为是相当少见的,大概只有万分之一的人才有。不过最近的研究表示可能在十岁以下的孩子中,约150 个人中有一个孤独症或相关障碍患者——这意味着在美国有30万例十岁以下的个案。 如果包括成年人,美国孤独症协会说美国有超过一百万患有孤独症之类的病,也称为“广泛发育障碍”(PERVA DD PDD)。 比唐氏综合症多4倍,比年轻的糖尿病患者多三倍。
在专业界忙于寻找答案的过程中,象巴瑞特夫妇一样的家长们也在发起一场足以导致科学革命的运动:家长们焦灼的愿望导致了大量的资金流入到孤独症研究中。 五年前这个领域似乎还是神经科学研究中的滞后部门,而今天数十名科学家都在致力于寻找孤独症与基因的关系。就在上个月,[分子心理学]杂志发表了一系列的文章,介绍在美国、英国、意大利和法国等地,已有科学家们表示了他们在这方面的科学探索和进展。
同时, 研究者们争先恐后地希望在动物的变异中寻找孤独症的类似模型,探讨可能影响孤独症产生的发育和环境因素,也在运用先进的大脑形象技术检查孤独症大脑的深层结构。在这个过程中科学家愈来愈深入到一个扑朔迷离的孤独症现象中,也开始提出了关于孤独症人的大脑与我们不一样,但是也在一些重要方面有很相似的假设。
孤独症遗传学的根源
孤独症——Autism是1943年第一次被描述的,由美国约翰•霍普金大学的心理医生雷奥•凯纳(Leo Kenner)提出的。1944年,奥地利儿科医生汉斯•阿斯伯格( Hans Asperger)也做出了描述,称其为ASP(阿斯伯格综合症)。
在凯纳的描述中“孤独症” (Autism) 指的是一些具有:社会退缩、刻板,语言表达困难,却常常拥有很高的智力 (因此不是弱智)的孩子。而ASP这个词则用来描述一些社会技巧有限,有奇怪的兴趣,语言表达很好的孩子。这类孩子很多,看起来很聪明。 阿斯伯格医生提醒人们应该注意到这种病症似乎有一个现象,就是会在一个家族中有多个个案,有的是直接从父亲遗传到儿子。凯纳的研究也表示基因有可能是一个重要的因素。
但是自他们二人以后,孤独症的研究走了一个很大的弯路。阿斯伯格尖锐的洞察在欧洲战争后变得软弱无力了,Kanner的洞察则被弗洛伊德所代替。于是有专家开始声称患儿不是出生时就已经有了孤独症,而是因为家长, 特别是母亲对他们儿子的冷落,没有好好养育他们而造成的。
直至1981年,英国心理医生罗纳•Wing 发表了一篇有影响的文章,再次引起了对阿斯伯格的关注。Wing指出,阿斯伯格定义的症状在很多方面都象是凯纳孤独症的一种,它们之间的相同之处就象不同之处一样不容忽视。 因此,研究者们现在基本上都认为阿斯伯格和凯纳当初实际上是在解释一个非常复杂病症的两种侧面,这种病的起因与人类基因结构方面的种种特点有关。研究者现在意识到重度的孤独症并不是都伴随着智力潜能,事实上,他们更有可能是伴随着让人伤心的智力缺陷。
在科学家们所研究出来的结果中,最引起兴趣的大概是孤独症的家庭组合倾向,而不是孤独症本身,即家族发病倾向。引人注意的是,即使重度孤独症的人很少生孩子,研究者常发现他会有一个近亲也被这个病的一个方面所影响。例如:家中有个姐姐可能有一个奇怪的刻板行为, 或是过度害羞;有个弟弟可能有语言障碍或有明显社会技能缺陷。 另外,如果家族里有一个同卵双胞胎有孤独症,另一个双胞胎也有孤独症的可能性是60%,而他们有一个或几个孤独症的特点的可能性是75%。
那么有几个可能使人感染上孤独症的基因呢? 目前估计的范围是从3个到20个。[分子心理学]杂志曾发表文章说,经过仔细的观察研究,调节三个主要神经传导活动的基因是:与学习和记忆密切相关的谷氨酸(glutamate)、血清素(serotonin)和λ-氨基丁酸gamma-aminobutiric acid (GABA),后两者已被证明与强迫症行为、焦虑症和抑郁症有关联。
仅这三个基因几乎还不能说明导致孤独症的全部原因,事实上人们在怀疑所有控制大脑发育的基因,也包括控制胆固醇和免疫系统的那些基因。克里斯多夫•斯多格尔(Christopher Stodgell) 是纽约罗切斯特大学的一位发展病理学家(developmental toxicologist),他观察到,建立大脑的过程就象一个非常复杂的音乐谱曲过程,需要有数万个基因在这个管弦乐团里。他说,如果这些基因都很听指挥,就会有莫扎特的协奏曲,如果它们不听话,就会产生刺耳的声音。
思维的类型不同
— 关于思维类型异样论的解说
孤独症人经常处在被困扰着的环境中,诸如他们很多人伴随有感觉障碍,食物过敏,胃肠病, 忧郁症,强迫症和癫痫,特别是多动行为等。 但是研究者认为有一个方面的缺陷是孤独症人困难的核心,即他们很难建立并发展出一个“思维模式” (theory of mind)。
这在心理学上是指一般人到了四岁时能意识到别人有和自己不同的想法、愿望和希望。就象华盛顿州大学儿童心理学家 Andrew Meltzoff 认为的,儿童(即“正常儿童”) 两岁时最不听话,是因为这个阶段的孩子刚刚开始发现,大人有独立于自己之外的想法,为了证实他们的这个推测,他们就象科学家似的去认真地检验。
但在孤独症现象里的儿童则有“思维盲区”(mind blind),他们似乎认为凡存在于他们自己脑子的东西,也就是存在于别人思想里的,没有什么不同,即他们是怎样感觉的别人也是怎样感觉的。对于孤独症孩子来说,“别人”(家长、玩伴、老师等)可能会有不同的意义,有隐含的寓意、动机和表里不一的想法,都是难以想象和理解的。巴瑞特说托米很晚才学会说谎,当他终于学会说谎后,父母还非常高兴。
Meltzoff 认为这个缺陷起源于孤独症儿童模仿成年人的困难。如果一个成年人和一个正常的18个月的婴儿坐在一起,跟他玩 “用积木敲地板”、“作鬼脸]”的游戏,婴儿的常规反应会是模仿,但孤独症儿童却不会, 这是Meltzoff 和他的同事Geraldine Dawson 通过一系列游戏室的试验所表明的。
这种 “模仿失败”的后果往往很严重。 在刚出生后的几年,“模仿”是孩子学习的最重要工具,孩子就是通过模仿学习说话,学习运用无声的身体语言、手势和表情进行沟通的。 Meltzoff 说就是因为这样,孩子学会了“肩膀下垂”等于难过或身体很累,“眼睛闪闪发光”等于快乐或调皮。
对孤独症人来说(包括高功能孤独症人),“理解和揣测别人的内心状况”这个能力要经过很长时间的努力才能具备。即使是学会了以后, 他们中的很多人还是不能发现别人发出的微妙信号。 五十多岁的孤独症人,工程师天宝•葛兰汀(Temple Grandin)说“直到五年前在一本杂志上读到有关的内容之前,我一直对别人用微妙的眼神表达意思没有概念。”
大脑神经形象研究:孤独症孩子其实有感情
同时,说孤独症人对周围的人很冷淡或不懂得同情别人是不正确的。去年12月份,当巴瑞特有一次感到自己再也撑不住了,因无奈至极而伤心哭泣时,是丹尼,她的最严重的孤独症儿子跑到她的身边,拥抱住她。
加州大学的神经科学家Karen Pierce认为,另外一个关于孤独症的儿童的错误认识, 就是认为他们看亲人的脸就象看陌生人一样(不认为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Pierce 说 ,其实正好相反,神经形象(neuroimaging) 的研究结果证明了她的论点。此外在去年 11月份在美国圣地亚哥的一次会议上,她报告说孤独症人的思维中心其实正是在 棱状脑回区, 这是正常人的大脑专门用来认识人脸的部位。
在神经形象研究中Pierce发现,当给孤独症人出示陌生人的照片时,他们的棱状脑回区没有反应;而当出示家长的照片时,这个区域就象爆发似的闪亮起来。另外,这种爆发不仅限于在棱状脑回区, 在正常人反应感情事件的大脑部位也扩大了。 Pierce 认为这意味着,孤独症人在婴儿时能产生强烈的感情和爱慕,而他们以后表现的 “社会冷淡性” 好象是大脑被越来越厉害地打乱了的后果。
在很多方面,很多研究项目都表明, 孤独症对信息的处理和别人不一样。比如,伊里诺依斯大学的心理学家, 约翰•思韦尼(John Sweeney)发现,在请孤独症成年人操作简单(包括空间记忆力)的任务时, 他们大脑中的前额页和顶部皮质(parietal cortex )的活动远远比正常人低。他说,大脑的这些部位是制定计划和解决问题的关键,它们的一个功能就是将经常变化的空间地图,放在记忆中进行处理。思韦尼认为, 他研究的孤独症对象对于完成所给予的任务——持续注意一个闪光的灯——有很大的困难,说明他们可能在更新空间变化的信息和及时利用记忆中的地图时有障碍。
思韦尼的同事,Pittsburgh 大学的神经学医生南西•敏秀(Nancy Minshew)认为,思韦尼关于孤独症人大脑形象的研究有极大的思考价值。它们指出了在孤独症人的大脑中的一些关键区域的必要连结要么从来没有建起来,要么连结的功能不足。她说:“看这些形象时,可以感到它们缺点儿什么”,就象看纽约曼哈顿的两个照片,一张上有世界贸易中心的双塔楼,一张上面没有。
一个搭错的电路板
孤独症的大脑里发生了什么?专家门各抒己见
孤独症是从大脑的一个地方开始的(比如,brainstem),然后扩大,影响其它的部位?或者是不是它是一个更广泛的问题, 在大脑需要对付越来越复杂的任务时就愈发明显?两个假设都有可能, 专家对这个问题有争论。但是有一点很清楚:从很小时起孤独症孩子的大脑与正常人就有所不同。
哈佛大学:limbic细胞太小
比如,哈佛大学医学院儿童神经科医生玛格丽特•葆曼曾检查过将近三十个已去世(从5岁到74岁)的孤独症人的大脑。她发现了很多问题,如大脑的limbic system 有值得注意的异常,包括扁桃体 (脑子的原始感情中心)和海马区 (对记忆力很重要的部位)。芝加哥心理医生爱德温•库克(Edwin Cook)这样描述道:“孤独症人的 limbic system 细胞比正常人小,也挤在一起,看起来特别不成熟,好象在等一个‘长大的信号’。”
加州大学:大脑体积变大
还有一个引起广泛兴趣的异常现象是,无论是孤独症孩子还是成年人,其小脑中一种被称为“Purkinje”的细胞,(Purkinje 是发现这组细胞的生理学家),在数量上明显少于正常人。加州大学圣地亚哥分校的神经科学家埃瑞克•考切斯尼提供了一个重要的线索。他说小脑是大脑中最忙碌的计算中心,“Purkinje”细胞对统计处理系统非常重要。没有它们,小脑就无法很好地完成任务,即接收大量的外部信息,计算出它们的意义,帮助大脑的其它区域做出适当的反应。
几个月前,考切斯尼发表了一个大脑形象研究的结果,由此导致他所做的一个引起普遍兴趣的假设。他说,婴儿出生时,孤独症儿童脑体积的大小是正常的。但是到了两三岁时它们变得比正常人的大。这种异常的发展并不是全面的 (即不是每个地方都在同样地变大)。运用MRI 技术,考切斯尼和他的同事能辩认出有两种细胞组织的变化是最大的,它们是“灰质”(小脑皮质中被神经元包围)和“白质”(含有保护小脑皮质与大脑其它领域之间连结的纤维组织)。考切斯尼怀疑是因为这些连结太多而引起了过度的信号,因而伤害了“Purkinje”细胞,并终于杀死它们。考切斯尼说“现在,一个很有意思的问题是,是什么引起这个脑体积的异常发展/变大?如果我们能解释,也许我们能阻止它,或让它发展得慢一些。”
亿万个神经元之间的联系当然存在于所有儿童的大脑中。儿童的大脑,不似电脑,不是在出生时就设定好了全部的电路。相反,儿童的大脑需要遵循一系列的经历建立电路,然后通过神经动作的重复,把电路固定下来。如果考切斯尼所说的是正确的,导致孤独症的原因可能是一个(本来是正常的)过程,只是它开始得太早或进行得太强烈,并结束得太迟,控制这个过程的应该是基因。
目前考切思诺和他的同事在进一步地观察一些可能相关的基因。他们特别感兴趣的是破解四个调整大脑发展的基因,它们存在于后来被发现是弱智或孤独症的新生儿的大脑中。全美健康研究院的卡琳•尼尔森博士和她的同事去年发表了他们的研究报告,认为在各种因素的组合中有一个非常活跃的分子VIP(vasoactive intestinal peptide),VIP分子不仅关系到大脑的发展,而且也影响着免疫系统和胃肠道的功能,这意味着那些常常伴随着孤独症的疾病并非巧合。
有关孤独症有早期生理特征的观点,吸引了很多研究者极大的兴趣, 原因很简单,即如果能够识别出那些“高风险婴儿”,就可以监督出现行为症状之前的神经变化过程,从而终止它。 加州大学旧金山分校的神经科学家 Michael Merzenich 说:“目前,我们只是在灾难已经发生之后才研究孤独症,这时我们望着这些孩子,他们陷在困惑之中,许多事情都做不了。我们需要的是解释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
可能导致孤独症的基因会以各种不同的方式影响大脑的发育。 它们可能 引发有害的变异, 像单基因病(cystic fibrosis, Huntington's Disease)等;它们也可能是非常一般而平常的基因,但是与其他的某些基因结合产生问题;也可能是一些使孩子在遭遇集中的压力时变得敏感和脆弱的基因。
牛痘、重金属、孕期用药——各路神仙殊途同归吗?
一种流行但目前还没有证明的理论认为,孤独症是孩子同时接种 MMR 牛痘(Measles, Mumps and Rubella)的后果。这种牛痘一般是孩子15个月以前接种的。但同时还有许多其它的因素也被想象为孤独症的“罪魁祸首”。加州大学的研究者刚启动了一个重大的研究项目,以检查比较孤独症和没有孤独症儿童的细胞组织,寻找汞、苯、 PCBs和其它重金属的痕迹。因为有种推测认为有的孩子的基因可能受到了这些物品的侵害。该项目将会研究测量相当数目的基因变量,如孩子在胆固醇和其它的脂肪物质的新陈代谢方面的状况。
妇女怀孕期服了什么药也是研究者们注意的对象。 纽约州罗切斯特大学胚胎学家帕特里卡•罗蒂尔(Patricia Rodier)和她的同事在检查致畸胎物(一种对产生畸形儿有影响的物品) 是否会导致孤独症。 她们研究的焦点集中观察在致畸胎物是否会对一种被称为“HOXA1”的基因产生影响。这个基因应该在怀孕前三个月很快地闪出一下,然后就平静下来。 在老鼠胚胎的实验中,发现如果这个基因没有了,老鼠以后的发育就会缺乏细胞的 brainstem。
总之,很有可能的一点是,在科学家们探讨了各种不同的领域(亦或罕见和常见的,纯粹基因性的等等)后,会出现“殊途同归”的结果。在探索发现病因的过程中,如何避免或矫正孤独症的新想法也在陆续出现。十年以后,也许有更有效的治疗方法和抗孤独症的药。 芝加哥大学的库克博士说,“基因给你一个目标,我们知道了目标就可以相当好地设计药物。”
孤独症很糟糕的一点就是:它影响到年龄最小的人,但同时也因此成为最有希望的一点。 既然儿童大脑的神经连结是通过经验、经历建立起来的,所以有针对性的心智锻炼可以帮助很多孤独症儿童发掘进步的潜力。 一个还没有答案的问题是:为什么强烈的语言和社会能力训练对 25% 孤独症儿童有很明显的帮助,而另外 75% 的则收获甚小? 是因为这75%的患儿的大脑中有改变不了的脑损伤?还是因为训练没有能准确的针对孤独症的基本问题? 这是华盛顿大学孤独症中心主任 Geraldine Dawson 正在思考和研究的课题。
有梦想就有希望,我们等待那一天!
科学家越是在这些问题中琢磨,就越象是拿着一个托米•巴瑞特的变形金刚玩具和拼图小块一样,把它们用一个方式拼在一起,就拼出一个正常的孩子;换另一个方式去拼,就变出了一个孤独症的孩子。 当我们看着托米的手指在有韵律地把火车变成机器人,又把机器人变回火车时,不禁有一个奇想出现在脑海里: 会不会有一只灵巧的手将孤独症的大脑扳回到正确的轨道上? 会不会有朝一日有一些孩子恰恰在大脑的变异转换中成为一个解开孤独症之迷的科学家呢?
(文作者J. Madeleine Nash,框中的小标题为编者所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