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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识孤独症 胡小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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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9-25 04:20:32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认识孤独症 胡小搞 2003-12-22 19:28


星星雨啊星星雨

——“星星雨”孤独症孩子的家

张贵勇


  孤独症在世界各国的各个阶层、各个种族均有发现。一些文献报道,男女发病率差异显著,比例约为4:1,而且该病发病率不低。随着全世界现代化进程加速,孤独症有增加的趋势。根据统计,孤独症的发病率约占人口总数的万分之十至十五。按此比例推算,中国大约有180万孤独症患者。

  近日,一直从事于孤独症儿童早期干预治疗的非赢利组织,北京星星雨教育研究所(“星星雨”)恰逢10周岁生日。“星星雨”与北京师范大学特殊教育研究中心联合举办了“孤独症行为分析”研讨会。会上,国际著名心理学家、孤独儿童教育领域的专家伊瓦·洛瓦斯教授,及其他6位来自美国、日本和德国的“行为分析训练法”和孤独症儿童教育及社会问题专家,与中国和东南亚国家的特殊教育人士、孤独症儿童家长进行了广泛交流。

  孤独症成因及特征

  孤独症英文名为“autism”,也叫“自闭症”,是儿童发育的一种障碍,该障碍影响到患儿大脑对外界刺激的感知能力,导致患儿在社会行为、语言交流和学习活动方面有严重的障碍。

  孤独症的发现最早可追溯到1938年。美国精神科医生凯纳观察到一个5岁的男孩唐纳德表现出一些奇特的症状:这个孩子似乎生活在自己独有的世界里,他旁若无人,记忆力惊人却不能与人正常对话,说话时你我不分,迷恋旋转木棍、平锅和其他圆形物体,对周围物体的安放位置记忆清楚,同时对位置的变动和生活规律的轻微变化感到烦躁不安。后来凯纳又陆续观察到10例与唐纳德类似的孩子,1943年他报道了这11名儿童。这11名孩子被凯纳诊断为早发性婴儿孤独症,因为是凯纳医生首先发现,又被称为凯纳综合症,这就是我们今天所说的儿童孤独症。

  孤独症的病因尚不明了。但可以肯定的是,它不是由父母教养态度和孩子的成长环境造成的。目前的研究表明,孤独症是由于患儿大脑在孕早期(30周以前)受损所致,且导致受损的原因是多方面的。由于病因不明,无法通过化验或仪器确诊,当前的诊断方法主要是通过观察孩子的行为表现,将他们与诊断标准中的症状相比较。目前国际上通用的诊断标准是:DSM-4和ICD-10。

  对于孤独症患儿来讲,只有早发现、早干预,进行行为矫治,才能帮他们缩短与正常社会的差距,让他们早日融入社会。如何才能发现孩子有早期的孤独症倾向呢?以下的十几种行为就是孤独症的早期表现:严重缺乏社会适应及与人交往能力;明显及有特征的语言发育障碍;举止行为刻板,活动兴趣狭隘重复;严重缺乏进行象征及想象性游戏的能力等等。

  孤独症重在治疗

  孤独症当前流行和广为业界认可的治疗方法,是产生于20世纪60年代、由美国加州大学心理系主任探索出的“行为分析训练法”体系(全称为“应用行为分析训练法”,英文为Applied Behavior Analysis,简称ABA)。美国加州大学心理系伊瓦·洛瓦斯教授率先探索和发展了运用ABA专门训练孤独症儿童的方法体系。研究证明,采用ABA方法对幼年的孤独症患者进行训练,可以有效地减轻患者的症状,改善和提高孤独症儿童的社会交往能力,从而为他们的学习能力和智力潜力发展奠定基础。

  “行为分析训练法”体系是迄今为止惟一用数据证明其有效性,并且形成了一套包含操作技巧(回合教学法)和课程内容及其结构的方法体系。与其他理论和方法相比,ABA最大的优点在于非专业人员可以学会并操作它,其实用性和普及性都很强。40多年来,采用ABA训练孤独症儿童的有效性已经得到越来越多的证明和认可。

  10年来,“星星雨”就是运用行为分析训练法对孤独症儿童进行治疗,并取得显著的效果的。出于我国现阶段的国情和经济上的考虑,“星星雨”也培训家长,即根据行为分析训练法的课程内容,以及“星星雨”教师长期教学的心得、经验,运用生动的案例和灵活多样的教学形式,使家长在轻松的氛围中学习到行为分析训练法的主旨。

  “因为我们在世界无孤独”

  2002年对于患有孤独症的孩子扬扬来说,应该说是进步很大的一年。

  2002年5月,扬扬在爷爷和奶奶的陪同下来到“星星雨”接受训练。刚进幼儿园时,扬扬的自我约束力很差,经常做一些“违反纪律”的事情,如撕墙壁上的贴画,乱动玩具,随意开关电视,擦去正在使用的黑板上的字,不知按时返回教室,等等,还因为不能用语言表达,常常发火、大叫。

  根据扬扬的表现,“星星雨”制定了一系列的教学计划。计划内容包括:认知、语言、交流、生活自理、精细动作和大动作等7个方面,计划分别由小甲班两位老师及家长共同实施。扬扬除了跟班学习外,在课下时间也可以得到老师的一对一的训练(如教说话),家长也经常辅助孩子在幼儿园的学习(如绘画、课文、手工、体操等)。

  为了吸引扬扬的注意力,家长和老师每天在课前练习与他“对视”,以达到做任何事都要目光到位的目的。针对他性格固执、注意力不集中,纪律性差等问题,“星星雨”的老师用各种方法调理、严格要求他。如扬扬有时会因不能用语言表达而急躁、发脾气、大叫甚至哭闹,这时候老师就会用安抚和转移注意力的办法使他安静下来。有一次,扬扬在教室突然大哭起来,老师了解到,他是想下楼到院子里玩,于是就领他到院子里转了一圈(并说明今后上课不能随便离开教室)。回到教室后扬扬不再哭了,而且很高兴,从此不随便下楼了,因为受到大家的关爱和帮助,他逐渐喜欢上了这里。

  为了使扬扬能坐下来认真听课,最初上课时老师让他坐在自己身边,随时监控。当扬扬能坐住以后,就让他和同学坐在一起,如果表现好,老师就叫小朋友们拍手鼓励他,经过一段时间的努力,扬扬已能够坐在位子上完成一节30分钟的课了。

  为了锻炼扬扬与小朋友交往,老师首先设法让他认识班上的同学,预先找个同学向他介绍姓名、特征。熟悉后,让扬扬从同学中用“指认”或“拉过来”的方式找到那个同学。如老师说:“扬扬把苗苗拉过来”或“扬扬把书送给苗苗”等等,他能够准确地找出苗苗,并把他拉到老师面前。

  为了培养扬扬在幼儿园的生活自理能力,如洗手、入厕、饮水、排队等等,开始老师采用同学帮忙的办法,和他一起上厕所,洗完手后拉着他及时回教室,习惯后扬扬只要稍加辅助便可自己完成了。

  为了使扬扬具有一定的是非观念,老师平时注意他的行为,并及时予以帮助、辅导。如果扬扬做事做对了,老师就会鼓励他,说他“真棒”;做错了,老师则会耐心地批评,说明错在哪里并指出正确做事的方法。例如,扬扬喜欢掐幼儿园的花,老师批评了他,并象征性地打了一下手心,领他到花草前,用他的手去指或摸摘掉的花和正开的花,同时说明花是看的不是随便摘的,事后再拿他的手试探性地去触摸花草时,他迅速地将手缩回。加上以后的随时提醒,扬扬很长时间不再乱采摘花了。

  在扬扬结束“星星雨”的训练以后,他的爷爷和奶奶在感谢信中这样写道:“当我们离开‘星星雨’时,孩子在语言方面迈出了艰难的一步:能开口叫‘爸爸’和‘奶奶’了,听指令和体能方面都有了明显的进步,我们那压抑的心情开始得到一定的缓解,也看到了希望。我们从心里感谢‘星星雨’!”

  “星星雨”由一位孤独症孩子的母亲——田惠平于1993年创办,是中国第一家服务于孤独症儿童的民间组织(NGO),10年来共有32个省、市、地区的2060名孤独症儿童接受了指导和训练。同时,该组织也为孤独症儿童家长(包括其他家庭成员)提供有关咨询、家庭训练指导服务,为孤独症儿童的养护、教育人员提供“行为训练”技巧培训。.

  社会助力“星星雨”成长

  据“星星雨”发展部孙忠凯介绍,“星星雨”不是一家医疗机构,而是教育或者说疗育机构。与其他一些孤独症患者治疗机构不同,“星星雨”不但是非赢利的(NGO),而且负责教学的老师也是受过专业训练的。具体的教学分为理论(每周有一个主题)和实践操作两部分,教师大多采用一对一教学法,针对孩子的特殊性,选择合适的教学手段,使之于短期内在能力上有最大的提高。实践证明,经过两个半月的训练,孩子都有一定程度的改观。各种能力的进步都比较明显。此外,“星星雨”还为一些家长提供观摩服务。据统计,每年接受观摩服务的家长大约有300至400人。目前,来“星星雨”参加培训的人员非常踊跃,现在报名,可能要等到一年半到两年之后才能上课。

  在孙忠凯看来,“星星雨”之所以在同行内做得比较突出,首先在于适合中国的国情——有关孤独症的培训机构少。患者家长渴望学习对孩子成长真正有用的知识。其次,“星星雨”最大限度地利用了国外在治疗孤独症患者方面的资源。“星星雨”所长田惠平每年都要到美国、英国等国家,与政府和民间的孤独症治疗机构进行交流和沟通,并和他们建立了广泛的联系。再次,当前的中国社会也缺乏有关孤独症专业领域的教育资源,如高校里根本没有所谓的ABA专业,专门做孤独症的机构也比较少。“星星雨”由于有在这一领域的10年研究的经验,因此,容易做出成绩,得到社会和广大家长的认可。

  笔者看到,在“星星雨”这个大家庭里,有很多来自各个单位的志愿者。家长在上课的时候,孩子就由志愿者看护,的确给家长减轻了很多负担。孙忠凯指出,志愿者是非常丰富和宝贵的社会资源,而得到了这部分资源的支持和协助,会极大地帮助“星星雨”乃至孤独症患者。志愿者的踊跃参与,对形成关爱孤独症患者的良好氛围有很大作用。

  孙忠凯深有感触地说,谈到关心孤独症儿童时,有很多人认为正常的儿童都关心不过来,更不必说关心孤独症儿童。其实,孤独症儿童也是儿童,比起正常、健康的儿童,他们更需要关怀,更需要获得社会的尊重。希望整个社会和政府一起来关注和支持孤独症患者,给他们提供发展和快乐的空间。

  当问及“星星雨”在发展过程中遇到哪些困难时,孙忠凯坦言资金短缺是“星星雨”发展的最大障碍。由于该组织属于非赢利机构,不能像其他商业性组织那样,赚孤独症孩子和家长的钱,他们收取的学费远不够支付机构的正常开支。但另一方面,“星星雨”的生存也离不开经济方面的支持,如教学用地的租用,刊物的印刷,请专家讲课等都需要自己负担。由于社会筹措资金困难,“星星雨”面临的阻碍也越来越大。因此,“星星雨”呼吁社会和政府的支持,希望各界能够伸出援助之手,为孤独症孩子多献一份爱心。

  《中国教育报》2003年7月18日第5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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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1: 星星雨的发展历程与面临的困难    胡小搞 2003-12-22 19:39

“星星雨” ——在困境中寻找希望

-----一个民办残障人服务机构的成长与发展



北京星星雨教育研究所初创于1993年3月,93年12月25日在北京市朝阳区工商局注册。“星星雨”的宗旨是为患有“儿童孤独症”的孩子(3-10岁)提供早期干预及学前教育的训练,并为患儿家长提供家庭训练技巧的培训与操作指导。

“星星雨”的创办人是一位孤独症儿童的家长,创业之初没有任何投资者的资助,固定资产为零,完全是白手起家。

至今“星星雨”已走过七年的路程,为来自全国一千多名孤独症儿童及家庭提供了服务与帮助。作为中国第一家专业从事孤独症儿童训练的机构,“星星雨”的成长与发展也是中国民办公益事业的一个缩影。

作为民办机构,从事社会公益性服务所面临的最大困难与挑战就是缺乏稳定的经济来源。“星星雨”从零开始,至今已有固定资产70万元,员工14人,全年服务对象由100多个家庭。总结他所走过的路,可归纳为以下三个阶段:



一、“从手里到嘴里”的“小农经济”(93-94)


这一阶段是指从93年到94年,当时的工资及必要的支出是以能收到多少学费为基础,“手里”能多少,“嘴里”就吃多少,完全没有回旋的余地。如果一个月少几个学生,发工资就成为困难。



二、房租 -- 不堪重负,捐款 -- 雪中送炭 (95-96)


1。 随着“星星雨”服务项目的开展,需要有一个基本的工作空间(教室、寝

室、餐室、办公室)和基本的设备,因此,租金和添置设备是“小农经济”无法维持。加之这期间“星星宇”为探索一种最有效帮助孤独症儿童及其家庭的方法而转变了服务形式:从单纯教孩子,到要求家长陪同,对家长进行家庭训练技巧培训。由于家长尚不能理解这一转变,“星星雨”的服务内容也处在不稳定,不熟练的水平阶段,曾出现学生数目而减少(从14人减少到4人),最少是只有两个学生和家长。而此时的房租却由每年22000元增加到70000元,同时为了保留主业务上已逐渐熟练的教师,工资也必须增加(从300元/月,增加到500元/月)。因此这是“星星雨”创业阶段中最为困难的时期,从以下数字中可见一斑:

「95-96年」

总收入约为:114000元

总支出约为:240000元

差额: 126000元

逆差率: 52.5%

2。 “星星雨”之所以能够坚持下来,是因为星星雨得到了来自社会各方面的捐助。从94-96年,她得到了香港圆桌会组织、加拿大基金、德国大使馆圣诞义卖活动及在京的台湾、香港友好人士、海外华人和北京及其他地区个人的捐款,共计573627元。

此阶段的捐款更多的属无意识中“被动”所得,即不是有意识、主动的募捐。 “星星雨”的创办人,所长田惠评说,她的感觉是“天无绝人之路”,几番“山穷水尽”,有数度“柳暗花明”。



三、安居乐业求发展,学习募捐更重善款管理(97-2000)


由社会捐助的支援,“星星雨”终于在97年2月在北京东郊购置了自己的房子,从此有了稳定的工作空间,结束了“搬家”的历史(在创办之初的思念李四次搬家)。而“星星雨”在不断提高自己位孤独症儿童及其家长服务水平的同时,也开始学习主动募捐的知识,并建立了善款管理制度。其特点为:

1。 募捐内容分类、形式多样化

如将所需要的帮助具体化,列出“急需捐助物品”的单子,使捐赠者可以根

据自己的能力和愿望提供帮助。捐助的内容从现金、扩展到实物和人力(志愿者)。“星星雨”从98年起自己组织义务活动,义卖品为募集所得,义卖款用于支付教师及员工的社会保险及医疗保险。

2。 善款实行“基金式”管理

98年,“星星雨”设立了善款的基金式管理制度,其意义在于可以让捐款

者了解善款的使用方向、宗旨和原则,并每年做出善款使用情况报告,供捐款者监督。

“星星雨”将所获捐款分为两个是使用领域,一是用于“星星雨”的发展(简称“发展金”),二是用于帮助困难家庭(简称“救助金”)。自99年起至今,已为10个家庭提供了资助,而“发展金”的使用,逐步改善和完备了“星星雨”的工作条件、员工福利,保证了员工队伍的稳定,为工作的持续和发展提供了基础条件。

97年至今的获捐总额约为60万元。



经历了以上三个阶段的“星星雨”,如今已在为中国的孤独症儿童服务的领域中成为领先者,探索了一整套规范的服务模式,其业务水平得到国外机构和人士的认可。所长田惠萍98年到卢森堡参加了“世界孤独症组织”的成立大会,出席了创始人签字仪式。

“星星雨”在努力争取社会捐助的同时,从未放弃过加强公益机构的企业化管理尝试,提高自我生长的能力,努力改善财政状况,以下数字可以看出她的发展趋势:

「1998」

总收入:209,937.31元

总支出: 329,945.54元

差额: 120,308.23元

逆差率: 36%

「1999」

总收入: 281,231.00元

总支出: 379,398.14元

差额: 97,167.14元

逆差率: 26%

「2000年1-9月」

收入: 314,415.00

支出: 343,107.13

差额: 28,692.13元

逆差率: >10%

由此可以看出达到收支平衡是可及的目标.

在孤独症儿童早期逊来与教育领域中成熟起来的”星星雨”,又面对着越来越多家长的期望: 为青少年期的孤独症患者提供帮助。“星星雨”由在规划新的行动,新的项目,同时也面临着经济上新的挑战。寻求国内外的捐助资源仍是她不懈的努力。

所长田惠萍说:“在经历了七年的风雨成长之后,我们今天可以非常自信地说,我们最大的优势就是不辜负捐助者的期望,让每一份善款都用在服务于孤独证人的刀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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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9-25 04:21:14 | 只看该作者

认识孤独症之二——星星雨孙老师提供的文... 胡小搞

认识孤独症之二——星星雨孙老师提供的文... 胡小搞 2003-12-22 19:45


(译自美[]时代)周刊,02.5)

. 托米的故事 —— 一个美国家庭的第三个孤独症孩子

托米•巴瑞特,一个有着一双梦幻般的蓝眼睛,小学五年级的男孩。他与父母生活在一起,有两个兄弟,还有两只猫和一只海龟。他们住在(美国)加州的圣乔思,是硅谷的心脏地带。托米是一个成绩很好的学生,他喜欢数学、科学和电子游戏。他也是一个ANIMORPH 和 变形金刚玩具的超级玩家。他总是兴奋地说,“它们是会变成机器人和人的汽车和火车,我爱它们!”但这个爱好有时会带来一些问题。 有一段时间, 他对这些玩具着迷到无法收拾的地步,如果找不到它们,他就会假装自己是这个玩具, 想象自己从卡车变成机器人或猫。 他无论在商店里, 在学校的操场上, 甚至在教室里都会沉迷于其中。他的老师,妈妈都认为他的这种表现虽然不乏可爱之处,但也是十分令人担心的。
托米的妈妈 帕姆•巴瑞特(Pam Barrett) 记得托米三岁时, 已经可以很流利地说很多话,但是他好象不能理解与人对话时的社会规范,特别是他避免和别人目光对视。虽然明显的是托米很聪明——他四岁时就学会了念书——但是他太多动,而且注意力不集中,所以不能参加他所在学前班的阅读组活动。
直到托米过八岁生日时,他的父母终于得知了他的问题在哪里。 他们的聪明儿子被一个心理医生诊断为患有一种轻度的孤独症,叫做阿斯伯格综合症。 虽然阿斯伯格综合症的孩子常常会有较好康复效果, 但是在那个时候,他的父母,巴瑞特夫妇感觉这个消息几乎让他们崩溃了。
因为就在两年前,帕姆和她的丈夫克瑞斯(软件设计公司的一个经理) 刚得知托米的双胞胎哥哥们, 杰森和丹尼, 患有重度的孤独症。那对双胞胎刚出生时,好象很正常,他们学会了说几个词,但是很快就退化到他们的封闭而秘密世界里,失去了他们刚开始学会的说话能力。 他们不玩玩具, 而是破坏它们;他们不说话, 而只是发出奇怪的声音。

先是杰森和丹尼,现在又是托米。帕姆和克瑞斯都开始考虑他们的孩子的问题是否是因为环境里的有毒物体引起的。 他们研究了亲戚背景,想知道家族中从何时起就已经有孤独症患者了。
帕姆和克瑞斯夫妇所遭受的痛苦其实也正是目前对美洲和其它地区的许多人来说太熟悉的痛苦。

孤独症和类似病症突然在增加, 没有人能解释为什么。有的专家认为增加只是因为诊断的标准扩大,但是也有的专家相信增加的原因至少有一部分是发病率的真正的增加,因此这应该引起我们更多的关注。

比如在巴瑞特一家居住的(美国)加里弗尼亚州,比过去的15年中寻找社会服务的孤独症儿童增加了三倍。已经从1987年时的4000 例增加到今天的差不多有18,000例。因为在硅谷, 阿斯伯格症的个案特别多,所以WIRED杂志 (一个关于电脑的杂志) 创造了一个词,“GEEK 综合症”(即“书呆子综合症”),因为这些阿斯伯格症人很聪明,但没有社交能力,且社会能力极弱。
WIRED杂志还提出一个很有意思的假说:是不是在硅谷生活和工作的家长的数学和技术基因”是引起孤独症和阿斯伯格症人增加的“罪魁祸首”。
不过,孤独症人和阿斯伯格症人的增加不只限于在高技术地区,也不限于电脑编制员或软件工程师的孩子。 他们出现在各种工作类别,各个经济阶层和各个州。亚特兰大埃莫里大学孤独症资源中心主任西勒•瓦格纳说:“我们收到来自乔治亚乡村学校的很多电话。他们说我们以前没有孤独症学生,现在我们有十个!这是怎么回事?”
这的确是一个很好的问题。 在不久以前,孤独症还被认为是相当少见的,大概只有万分之一的人才有。不过最近的研究表示可能在十岁以下的孩子中,约150 个人中有一个孤独症或相关障碍患者——这意味着在美国有30万例十岁以下的个案。 如果包括成年人,美国孤独症协会说美国有超过一百万患有孤独症之类的病,也称为“广泛发育障碍”(PERVA DD PDD)。 比唐氏综合症多4倍,比年轻的糖尿病患者多三倍。

在专业界忙于寻找答案的过程中,象巴瑞特夫妇一样的家长们也在发起一场足以导致科学革命的运动:家长们焦灼的愿望导致了大量的资金流入到孤独症研究中。 五年前这个领域似乎还是神经科学研究中的滞后部门,而今天数十名科学家都在致力于寻找孤独症与基因的关系。就在上个月,[分子心理学]杂志发表了一系列的文章,介绍在美国、英国、意大利和法国等地,已有科学家们表示了他们在这方面的科学探索和进展。
同时, 研究者们争先恐后地希望在动物的变异中寻找孤独症的类似模型,探讨可能影响孤独症产生的发育和环境因素,也在运用先进的大脑形象技术检查孤独症大脑的深层结构。在这个过程中科学家愈来愈深入到一个扑朔迷离的孤独症现象中,也开始提出了关于孤独症人的大脑与我们不一样,但是也在一些重要方面有很相似的假设。

孤独症遗传学的根源

孤独症——Autism是1943年第一次被描述的,由美国约翰•霍普金大学的心理医生雷奥•凯纳(Leo Kenner)提出的。1944年,奥地利儿科医生汉斯•阿斯伯格( Hans Asperger)也做出了描述,称其为ASP(阿斯伯格综合症)。
在凯纳的描述中“孤独症” (Autism) 指的是一些具有:社会退缩、刻板,语言表达困难,却常常拥有很高的智力 (因此不是弱智)的孩子。而ASP这个词则用来描述一些社会技巧有限,有奇怪的兴趣,语言表达很好的孩子。这类孩子很多,看起来很聪明。 阿斯伯格医生提醒人们应该注意到这种病症似乎有一个现象,就是会在一个家族中有多个个案,有的是直接从父亲遗传到儿子。凯纳的研究也表示基因有可能是一个重要的因素。
但是自他们二人以后,孤独症的研究走了一个很大的弯路。阿斯伯格尖锐的洞察在欧洲战争后变得软弱无力了,Kanner的洞察则被弗洛伊德所代替。于是有专家开始声称患儿不是出生时就已经有了孤独症,而是因为家长, 特别是母亲对他们儿子的冷落,没有好好养育他们而造成的。
直至1981年,英国心理医生罗纳•Wing 发表了一篇有影响的文章,再次引起了对阿斯伯格的关注。Wing指出,阿斯伯格定义的症状在很多方面都象是凯纳孤独症的一种,它们之间的相同之处就象不同之处一样不容忽视。 因此,研究者们现在基本上都认为阿斯伯格和凯纳当初实际上是在解释一个非常复杂病症的两种侧面,这种病的起因与人类基因结构方面的种种特点有关。研究者现在意识到重度的孤独症并不是都伴随着智力潜能,事实上,他们更有可能是伴随着让人伤心的智力缺陷。
在科学家们所研究出来的结果中,最引起兴趣的大概是孤独症的家庭组合倾向,而不是孤独症本身,即家族发病倾向。引人注意的是,即使重度孤独症的人很少生孩子,研究者常发现他会有一个近亲也被这个病的一个方面所影响。例如:家中有个姐姐可能有一个奇怪的刻板行为, 或是过度害羞;有个弟弟可能有语言障碍或有明显社会技能缺陷。 另外,如果家族里有一个同卵双胞胎有孤独症,另一个双胞胎也有孤独症的可能性是60%,而他们有一个或几个孤独症的特点的可能性是75%。
那么有几个可能使人感染上孤独症的基因呢? 目前估计的范围是从3个到20个。[分子心理学]杂志曾发表文章说,经过仔细的观察研究,调节三个主要神经传导活动的基因是:与学习和记忆密切相关的谷氨酸(glutamate)、血清素(serotonin)和λ-氨基丁酸gamma-aminobutiric acid (GABA),后两者已被证明与强迫症行为、焦虑症和抑郁症有关联。
仅这三个基因几乎还不能说明导致孤独症的全部原因,事实上人们在怀疑所有控制大脑发育的基因,也包括控制胆固醇和免疫系统的那些基因。克里斯多夫•斯多格尔(Christopher Stodgell) 是纽约罗切斯特大学的一位发展病理学家(developmental toxicologist),他观察到,建立大脑的过程就象一个非常复杂的音乐谱曲过程,需要有数万个基因在这个管弦乐团里。他说,如果这些基因都很听指挥,就会有莫扎特的协奏曲,如果它们不听话,就会产生刺耳的声音。

思维的类型不同
— 关于思维类型异样论的解说
孤独症人经常处在被困扰着的环境中,诸如他们很多人伴随有感觉障碍,食物过敏,胃肠病, 忧郁症,强迫症和癫痫,特别是多动行为等。 但是研究者认为有一个方面的缺陷是孤独症人困难的核心,即他们很难建立并发展出一个“思维模式” (theory of mind)。
这在心理学上是指一般人到了四岁时能意识到别人有和自己不同的想法、愿望和希望。就象华盛顿州大学儿童心理学家 Andrew Meltzoff 认为的,儿童(即“正常儿童”) 两岁时最不听话,是因为这个阶段的孩子刚刚开始发现,大人有独立于自己之外的想法,为了证实他们的这个推测,他们就象科学家似的去认真地检验。
但在孤独症现象里的儿童则有“思维盲区”(mind blind),他们似乎认为凡存在于他们自己脑子的东西,也就是存在于别人思想里的,没有什么不同,即他们是怎样感觉的别人也是怎样感觉的。对于孤独症孩子来说,“别人”(家长、玩伴、老师等)可能会有不同的意义,有隐含的寓意、动机和表里不一的想法,都是难以想象和理解的。巴瑞特说托米很晚才学会说谎,当他终于学会说谎后,父母还非常高兴。
Meltzoff 认为这个缺陷起源于孤独症儿童模仿成年人的困难。如果一个成年人和一个正常的18个月的婴儿坐在一起,跟他玩 “用积木敲地板”、“作鬼脸]”的游戏,婴儿的常规反应会是模仿,但孤独症儿童却不会, 这是Meltzoff 和他的同事Geraldine Dawson 通过一系列游戏室的试验所表明的。
这种 “模仿失败”的后果往往很严重。 在刚出生后的几年,“模仿”是孩子学习的最重要工具,孩子就是通过模仿学习说话,学习运用无声的身体语言、手势和表情进行沟通的。 Meltzoff 说就是因为这样,孩子学会了“肩膀下垂”等于难过或身体很累,“眼睛闪闪发光”等于快乐或调皮。
对孤独症人来说(包括高功能孤独症人),“理解和揣测别人的内心状况”这个能力要经过很长时间的努力才能具备。即使是学会了以后, 他们中的很多人还是不能发现别人发出的微妙信号。 五十多岁的孤独症人,工程师天宝•葛兰汀(Temple Grandin)说“直到五年前在一本杂志上读到有关的内容之前,我一直对别人用微妙的眼神表达意思没有概念。”

大脑神经形象研究:孤独症孩子其实有感情
同时,说孤独症人对周围的人很冷淡或不懂得同情别人是不正确的。去年12月份,当巴瑞特有一次感到自己再也撑不住了,因无奈至极而伤心哭泣时,是丹尼,她的最严重的孤独症儿子跑到她的身边,拥抱住她。
加州大学的神经科学家Karen Pierce认为,另外一个关于孤独症的儿童的错误认识, 就是认为他们看亲人的脸就象看陌生人一样(不认为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Pierce 说 ,其实正好相反,神经形象(neuroimaging) 的研究结果证明了她的论点。此外在去年 11月份在美国圣地亚哥的一次会议上,她报告说孤独症人的思维中心其实正是在 棱状脑回区, 这是正常人的大脑专门用来认识人脸的部位。
在神经形象研究中Pierce发现,当给孤独症人出示陌生人的照片时,他们的棱状脑回区没有反应;而当出示家长的照片时,这个区域就象爆发似的闪亮起来。另外,这种爆发不仅限于在棱状脑回区, 在正常人反应感情事件的大脑部位也扩大了。 Pierce 认为这意味着,孤独症人在婴儿时能产生强烈的感情和爱慕,而他们以后表现的 “社会冷淡性” 好象是大脑被越来越厉害地打乱了的后果。
在很多方面,很多研究项目都表明, 孤独症对信息的处理和别人不一样。比如,伊里诺依斯大学的心理学家, 约翰•思韦尼(John Sweeney)发现,在请孤独症成年人操作简单(包括空间记忆力)的任务时, 他们大脑中的前额页和顶部皮质(parietal cortex )的活动远远比正常人低。他说,大脑的这些部位是制定计划和解决问题的关键,它们的一个功能就是将经常变化的空间地图,放在记忆中进行处理。思韦尼认为, 他研究的孤独症对象对于完成所给予的任务——持续注意一个闪光的灯——有很大的困难,说明他们可能在更新空间变化的信息和及时利用记忆中的地图时有障碍。
思韦尼的同事,Pittsburgh 大学的神经学医生南西•敏秀(Nancy Minshew)认为,思韦尼关于孤独症人大脑形象的研究有极大的思考价值。它们指出了在孤独症人的大脑中的一些关键区域的必要连结要么从来没有建起来,要么连结的功能不足。她说:“看这些形象时,可以感到它们缺点儿什么”,就象看纽约曼哈顿的两个照片,一张上有世界贸易中心的双塔楼,一张上面没有。

一个搭错的电路板

孤独症的大脑里发生了什么?专家门各抒己见
孤独症是从大脑的一个地方开始的(比如,brainstem),然后扩大,影响其它的部位?或者是不是它是一个更广泛的问题, 在大脑需要对付越来越复杂的任务时就愈发明显?两个假设都有可能, 专家对这个问题有争论。但是有一点很清楚:从很小时起孤独症孩子的大脑与正常人就有所不同。
哈佛大学:limbic细胞太小
比如,哈佛大学医学院儿童神经科医生玛格丽特•葆曼曾检查过将近三十个已去世(从5岁到74岁)的孤独症人的大脑。她发现了很多问题,如大脑的limbic system 有值得注意的异常,包括扁桃体 (脑子的原始感情中心)和海马区 (对记忆力很重要的部位)。芝加哥心理医生爱德温•库克(Edwin Cook)这样描述道:“孤独症人的 limbic system 细胞比正常人小,也挤在一起,看起来特别不成熟,好象在等一个‘长大的信号’。”
加州大学:大脑体积变大
还有一个引起广泛兴趣的异常现象是,无论是孤独症孩子还是成年人,其小脑中一种被称为“Purkinje”的细胞,(Purkinje 是发现这组细胞的生理学家),在数量上明显少于正常人。加州大学圣地亚哥分校的神经科学家埃瑞克•考切斯尼提供了一个重要的线索。他说小脑是大脑中最忙碌的计算中心,“Purkinje”细胞对统计处理系统非常重要。没有它们,小脑就无法很好地完成任务,即接收大量的外部信息,计算出它们的意义,帮助大脑的其它区域做出适当的反应。
几个月前,考切斯尼发表了一个大脑形象研究的结果,由此导致他所做的一个引起普遍兴趣的假设。他说,婴儿出生时,孤独症儿童脑体积的大小是正常的。但是到了两三岁时它们变得比正常人的大。这种异常的发展并不是全面的 (即不是每个地方都在同样地变大)。运用MRI 技术,考切斯尼和他的同事能辩认出有两种细胞组织的变化是最大的,它们是“灰质”(小脑皮质中被神经元包围)和“白质”(含有保护小脑皮质与大脑其它领域之间连结的纤维组织)。考切斯尼怀疑是因为这些连结太多而引起了过度的信号,因而伤害了“Purkinje”细胞,并终于杀死它们。考切斯尼说“现在,一个很有意思的问题是,是什么引起这个脑体积的异常发展/变大?如果我们能解释,也许我们能阻止它,或让它发展得慢一些。”

亿万个神经元之间的联系当然存在于所有儿童的大脑中。儿童的大脑,不似电脑,不是在出生时就设定好了全部的电路。相反,儿童的大脑需要遵循一系列的经历建立电路,然后通过神经动作的重复,把电路固定下来。如果考切斯尼所说的是正确的,导致孤独症的原因可能是一个(本来是正常的)过程,只是它开始得太早或进行得太强烈,并结束得太迟,控制这个过程的应该是基因。
目前考切思诺和他的同事在进一步地观察一些可能相关的基因。他们特别感兴趣的是破解四个调整大脑发展的基因,它们存在于后来被发现是弱智或孤独症的新生儿的大脑中。全美健康研究院的卡琳•尼尔森博士和她的同事去年发表了他们的研究报告,认为在各种因素的组合中有一个非常活跃的分子VIP(vasoactive intestinal peptide),VIP分子不仅关系到大脑的发展,而且也影响着免疫系统和胃肠道的功能,这意味着那些常常伴随着孤独症的疾病并非巧合。
有关孤独症有早期生理特征的观点,吸引了很多研究者极大的兴趣, 原因很简单,即如果能够识别出那些“高风险婴儿”,就可以监督出现行为症状之前的神经变化过程,从而终止它。 加州大学旧金山分校的神经科学家 Michael Merzenich 说:“目前,我们只是在灾难已经发生之后才研究孤独症,这时我们望着这些孩子,他们陷在困惑之中,许多事情都做不了。我们需要的是解释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
可能导致孤独症的基因会以各种不同的方式影响大脑的发育。 它们可能 引发有害的变异, 像单基因病(cystic fibrosis, Huntington's Disease)等;它们也可能是非常一般而平常的基因,但是与其他的某些基因结合产生问题;也可能是一些使孩子在遭遇集中的压力时变得敏感和脆弱的基因。

牛痘、重金属、孕期用药——各路神仙殊途同归吗?

一种流行但目前还没有证明的理论认为,孤独症是孩子同时接种 MMR 牛痘(Measles, Mumps and Rubella)的后果。这种牛痘一般是孩子15个月以前接种的。但同时还有许多其它的因素也被想象为孤独症的“罪魁祸首”。加州大学的研究者刚启动了一个重大的研究项目,以检查比较孤独症和没有孤独症儿童的细胞组织,寻找汞、苯、 PCBs和其它重金属的痕迹。因为有种推测认为有的孩子的基因可能受到了这些物品的侵害。该项目将会研究测量相当数目的基因变量,如孩子在胆固醇和其它的脂肪物质的新陈代谢方面的状况。
妇女怀孕期服了什么药也是研究者们注意的对象。 纽约州罗切斯特大学胚胎学家帕特里卡•罗蒂尔(Patricia Rodier)和她的同事在检查致畸胎物(一种对产生畸形儿有影响的物品) 是否会导致孤独症。 她们研究的焦点集中观察在致畸胎物是否会对一种被称为“HOXA1”的基因产生影响。这个基因应该在怀孕前三个月很快地闪出一下,然后就平静下来。 在老鼠胚胎的实验中,发现如果这个基因没有了,老鼠以后的发育就会缺乏细胞的 brainstem。
总之,很有可能的一点是,在科学家们探讨了各种不同的领域(亦或罕见和常见的,纯粹基因性的等等)后,会出现“殊途同归”的结果。在探索发现病因的过程中,如何避免或矫正孤独症的新想法也在陆续出现。十年以后,也许有更有效的治疗方法和抗孤独症的药。 芝加哥大学的库克博士说,“基因给你一个目标,我们知道了目标就可以相当好地设计药物。”
孤独症很糟糕的一点就是:它影响到年龄最小的人,但同时也因此成为最有希望的一点。 既然儿童大脑的神经连结是通过经验、经历建立起来的,所以有针对性的心智锻炼可以帮助很多孤独症儿童发掘进步的潜力。 一个还没有答案的问题是:为什么强烈的语言和社会能力训练对 25% 孤独症儿童有很明显的帮助,而另外 75% 的则收获甚小? 是因为这75%的患儿的大脑中有改变不了的脑损伤?还是因为训练没有能准确的针对孤独症的基本问题? 这是华盛顿大学孤独症中心主任 Geraldine Dawson 正在思考和研究的课题。
有梦想就有希望,我们等待那一天!

科学家越是在这些问题中琢磨,就越象是拿着一个托米•巴瑞特的变形金刚玩具和拼图小块一样,把它们用一个方式拼在一起,就拼出一个正常的孩子;换另一个方式去拼,就变出了一个孤独症的孩子。 当我们看着托米的手指在有韵律地把火车变成机器人,又把机器人变回火车时,不禁有一个奇想出现在脑海里: 会不会有一只灵巧的手将孤独症的大脑扳回到正确的轨道上? 会不会有朝一日有一些孩子恰恰在大脑的变异转换中成为一个解开孤独症之迷的科学家呢?
(文作者J. Madeleine Nash,框中的小标题为编者所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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