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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文分享] 【转】新教育的可能性(关于成人学习的思考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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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1-31 01:30:43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我的教育探索点滴

这篇文章,正如我自己对教育的思考一样,是还未完成的。开始写的时候希望这篇文章能够告诉人一些什么,到后来我只希望呈现我自己的一些转化,它也包含我对教育的看法的转变。写完之后,我也发现,人在路上,远无止境。

我的教育之旅开始于2003年。我参与一个为乡村贫困地区输送大学生志愿者进行教育服务的NGO,名字叫做“灯塔计划”。我担任了教研部门的负责人,这个团队主要工作之一是为暑假下乡开展服务的义工规划系统的岗前培训课程,并为此编写指引手册,我们用6年的时间发展这一个系统,及后它演化为贯穿在服务前后的个人成长系统课程。之前的我在图书馆迷乱地翻读教育类书籍,而灯塔的工作则开启了我实践性的摸索。我们的服务本来是对乡村青少年补充其因应试教育带来的缺失,而我们要通过训练一群本来就是在应试教育中成长起来的大学生和社会人士去开展服务这样的义工会传递什么?我们的培训可以改变什么?几年的经历让我深觉中国古语“言传身教”的重要性,同时也让我奠定了这样的想法:如果没有一个更健康的、观念得以更新的成人社会,儿童的教育便不会有真正意义上的改变。但如何让成年人获得批判性思考他们自身发展以及他们所处社会的能力?如何让成年人获得自我更新?如果我们亦以灌输式的教学去“培训”这些义工,那我们怎样期待他们实现的是非灌输式的教育呢?我们经历了很多曲折的探索,而每一次的挫折都让我们发现刻在我们自己身上的灌输式教育的烙印。

2005年我参与了一个支持NGO成长的NGO工作。我在其中继续从事与成人有关的教育工作,包括参与一年制的NGO专业人员研修班的设计与运作,成立一个公民图书馆,以及开展面向青年的公民教育项目。我学习了一些“参与式”的手法,并且尝试了讨论、沙龙、讲座、展览、剧场、社会实践等不同的教育方式。参与式教学是一个很好的理念,让我们把教学设计的焦点从“我们怎么讲”到“他们怎么学”。我似乎寻找到一个新的天地。

彼时,参与式的NGO能力建设培训方兴未艾,关于“假参与式”的讨论已经很热烈。游戏、分组讨论、戏剧扮演、大白纸……这些手法是否能够让学习变成“参与式”?我所在的机构在NGO培训上颇具特色,已能算是评价非常高的培训,我依然在其中感受过很多集体讨论的无力、场面活跃过后的困扰、以及反馈表中“情感的收获最大”。我想我们这个团队中的成员已经是将自己的姿态摆得最低(尽管他们中的一些本身拥有很高的威望),多样的课程活动也能让大家产生很深的感情,但为何学习之后仍然觉得“知识非为我所用”呢?而个人的真正困惑或障碍是否能在热烈的气场中被察觉、被回应?

参与式教学的内在学习过程是怎样的?学员如何能投入到自己的知识构建之中?如果我们进一步看,成人的学习不仅发生在培训,而是贯穿在工作及生活中的各个场域,那么,培训怎样能够成为“The Moment”(戏剧中的关键性转变,这里意指让个人积累获得转化或整合的时刻)?

民众戏剧的学习和应用打开了我的视野。我们发展了国内首个民众戏剧团体木棉剧团,我们学习一人一故事剧场、被压迫者剧场、综合剧场艺术工作坊以及转化剧场等通过剧场艺术进行教育与社区参与的手法与理念。它们有一个共通的特征是艺术作为一个表达的方式,帮助人们自我觉察、开展对话。

艺术提供了渠道帮助我们的人性绕过“脑袋中的警察”,得以展现在我们自己面前。 正如我们要运用身体、声音、画面来表达自己,我们都要面对非常严厉的内在批判。“你不行”、“不好看”、“你不应该表露自己的情感”、“标准是什么”……,是什么造就这个批判机器以使得我们未能使用我们与生俱来的这些情感和表达方式呢?也许是我们的教育、也许是我们日常生活中的权力(我们的教育,也就是这些权力的传达过程,尤其它是“灌输式教育”或“应试教育”,每一个考试都是一个权力的体现)。我们自己也不知不觉地充满了权力欲,包括希望自己的话语能够为人接受、我们的社会理想能被人们认同……我于是很能理解为什么在NGO或者志愿者的行动或讨论里常常充满了执拗与焦虑,它也同样发生在我们自身上,只是,若无一种渠道去让我们观察自己的情绪、引领这种内在的批判与对话外显出来,我们便只能下意识地用外在的征服行动去补偿内在的压抑。民众戏剧的学习让我慢慢窥视自己内在的冲突,也让我发现我自身的处境正如我们服务的“弱势群体”的处境、以及我们处在“NGO知识框架”之下的羸弱,是有一脉相承之感的。

比起之前人性无以释展,我现在能清楚感受到人性与社会性在一个艺术构建的空间中——它既是虚构的,也是现实的——得以对话。我们越过压制的红线,转向批判性的互相觉知。我们可以看到社会压力的森严与虚弱,我们也可以看到荒废已久的人性花园,我们重新养育它,包括引发我们的感性、以及重新构建在一种终极关怀为根基的理性,当我们趋向于有更强大的人性内心之时,我们便越能以坚定的自我去回应社会,创造新的社会规范。我们会正面面对恐惧,其结果是我们生长出我们的勇气。

表达性艺术帮助我释放了我一直压抑的感觉、直觉,让我看到更全面的自己,看到我身上的障碍,我于是体验到一种新的学习状态——更自在、更敏锐的状态。我体会到“参与式学习中过程更重要”指的是过程的每一刻都会带给参与者基于其独特性的收获,它最终在人身上产生的新的东西不仅仅是知识的整合、还有一种更高层次的完整性。但这个过程并不是无序的、自发的;而是需要通过精心的准备以使参与者逐渐打开敏感性、准备好自己以及形成团体的学习默契的情况下,最终是所有人一起创造出来的一段愉悦的学习旅程。我们在参与式学习中所运用的游戏、剧场体验、小组讨论,都是为此而做的。

而参与式学习的带领者,也就是这个旅程的领航员,应该是对旅行线路有一定了解,但又保持着对未知的好奇心和开放的心态者。他会带领学员开始旅程,又能与学员发现的乐趣产生共鸣,同时也能接受当下的改变。如果,这种人成了老师、成了父母、成了我或你的领路人,那是否也将有无数美好的旅程会诞生呢?我常常在想教育体制是一个严密的框架,不易打破,但每个人作为个体,总有受到自己感性的内心感召的可能性在内。新的教育将发生在每一个承担“教育”这个功能的人的转化过程中。我愿意选择成人的教育作为自己以后努力的方向,亦将重点探讨打开感性的教育。也许我也慢慢地在相信人,相信人总会受到某种感召,并且有行动的愿望。我只是其中的一个力量,用我自己的转化历程,去让这些人体验。

现在我们在做一个小小的团体——VBUS义工加油站,希望从志愿者的学习开始去实践它。任何有经验的公益行动者都可以是我们的分享者;而我们赋予每一次分享一个小的主题,以使得讨论可以充分发展我们的教研小组在支持着分享者转化他的知识和经验;我们很乐意看到游戏、剧场及表达性艺术进驻在我们的分享之中,让学习成为一个体验的过程。但我还在琢磨D·A  Kolb的体验学习理论(experiential learning),是否我们能形成一个更清晰的指引和培训过程,让更多行动者可以分享他们的经验知识。当经验知识充分丰富的时候,我们再来看看是否能画出知识地图,每个参与者都能在其中找到自己的学习路线。虽然有一些网站已经在实现这样的功能,但我们更愿意它在网下发生,在现实交往中发生,因为,看到人们在面对面交流的过程中因产生思想的火花而展现的愉悦的脸孔,我们自己会更高兴。

原文 http://to-night.blogbus.com/logs/44443793.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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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1-31 08:57:24 | 只看该作者
志愿者的行动或讨论里常常充满了执拗与焦虑


好像或多或少都会沾一点儿,8过看这里的内容似乎是用艺术的方法去让人宣泄内心渠道,也许是提供了一种方法,但对于
个人的真正困惑或障碍是否能在热烈的气场中被察觉、被回应
持看客态度,且在志愿者立场上,事情和人或多或少总是有带冲突的,一如生活或者工作中一般,为啥人们不提出自我的感受延承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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