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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T:为何我的眼睛总是满含泪水_华_叔_2005-01-11 22:07
TNND,转贴点帖子
原文: 李乙隆
http://www.liyilong.com/showcontent.asp?articleid=385
  


  (四十四)
  
  《41岁的妓女和母亲》是一篇在网上广为流传的网文。我手头上这个帖子,发帖人署名长春,不知他是原创者还是转帖者。下面内容,就是根据这个帖子浓缩而来——
  一位41岁的妓女在家中被一个嫖客勒死。这位妓女平时以卖袜为生,在袜中藏字条勾引嫖客,29岁的嫖客因不肯付还50元嫖资而将其勒死。
  记者去采访她的女儿。那是一个16岁的女孩,品学兼优。
  那位女人十余年前离婚,带着当时尚只有四岁的女儿来到长春,以卖袜为生,兼营卖淫。
  女儿听到妈妈的死讯哭了,她说妈妈是个好人,如果不是因为女儿,她早就自杀了。
  记者在整理死者遗物时发现一本书里夹着1张50元和两张100元的钱,便提醒女孩书中有钱。女孩流着泪说:“这些都是客人给的假钞,妈妈不肯用,说用假钱骗人昧良心的。”
  记者哭了!
  这位41岁的妓女,是个好人,是一个伟大的母亲。她比我们中间的大部分人都要高尚。在她最困难的时候没有想到去做一些昧良心的事,在她被别人骗了之后没有想过去骗别人。





  (四十一)_华_叔_2005-01-11 22:08

  
  据《中国青年报》载,福建每年有数十万人通过地下中介到国外打工。2000年6月,58名偷渡者被闷死在英国多佛港一辆货柜车内,他们全都是福建人。为什么有那么多同胞愿意通过非法渠道出国打工呢?根源就在政府提供的合法渠道太黑了。所谓合法渠道,就是每名打工者要在中介环节上支付9000美元左右的各种费用。鄢烈山先生说,在诸多公共部门以创收为要务明火快刀狠宰管理对象的大背景下,要让他们对同胞出国谋生之艰辛产生恻隐之心,无异于与虎谋皮。但是,从市场角度来说,正规中介部门只想凭政府所给予的垄断地位轻轻松松赚大钱,吃独食,那你也得有守住垄断的能力呀,为什么不凭着自己的合法优势,走薄利多销之路,偏偏要把同胞的劳务输出生生逼成打黑工。逼着同胞打黑工的,除了合法中介,还有税收。劳工不但要在输入国纳所得税,回国又要被祖国的税收部门狠宰一笔。他们为国家挣来外汇,缓解中国就业困难的压力,为什么不在税收方面给予优惠呢!人家出国打工,容易吗?为什么还要剥他几重皮!
  写到这里我不禁想起最近看到的一篇报道,说北京有个出租车司机累死了,并通过这个司机的累死,披露了出租车司机因为受多重掠夺、不得不累死累活、工作时间长达14个小时的事实。是谁在掠夺出租车司机?该报道称,政府为了“规范出租车市场管理”而要求出租车司机必须挂在指定公司名下,为了“规范出租车市场管理”而控制出租车数量,使出租车牌照成为很值钱的垄断资源。在政府冠冕堂皇的理由之下,出租车司机除正常纳税外,还得被剥几重皮,不累死累活挣不到钱。
  
(四十六)_华_叔_2005-01-11 22:08

  
  写到这里我不禁想起在网上看到的一首诗。多年来打动我心的好诗很少,这是其中之一首。诗题为《我看见你们像一株株沉默的植物——给准备回家过年的农民工》,全诗如下:
    我看见你们像一株株沉默的植物
    离开日益荒芜的土地来到混凝土所在
    忙碌而又疲惫的身影,所有的面孔
    都很模糊,因为从来是被忽视的存在!
    
    那个匆匆的保姆是你,那个流汗的送水工
    是你,街角那个张望着随时要逃避城管的菜贩和
    帮我削根甘蔗的汉子也是你
    当然,工地上不断闪过的安全帽都是你
    
  那个流了几天泪水也讨不到工钱只好爬到高处
  的年轻人,那顶遗失了主人的写满了债主的矿帽
    那街头巷尾被剥夺了尊严的也是花季的青春!
    你们,如此庞大的好像又不存在的你们!
    
    穿过万家灯火的都市人们纷纷赶赴圣诞烛光大餐
    我看到带着安全帽的你们也赶赴咸咸的大盆炖菜
    快了!墙上只剩下不多的日子就要回家过年了
    这样的想法伴着吱吱嘎嘎的卡带打发了一年的最后时光
    
    梦中家乡的山水其实已经不是诗歌里的田园风光
    而是一个个被分割的日渐贫瘠的补丁和疮疤
    病中的老父老母只能像从前一样自生自灭
    还有凝望着国旗充满渴望的孩子做梦也要读书
    
    我看到这些灰蒙蒙的暂住者大包小包开始准备起程
    来自伟人们家乡的人们只有一些简单的愿望……
    领上一年的血汗钱,票价不会太高,车厢不会太挤
  过年时那些坐宝马的人不再在节目里拿我们逗乐
  
  (五十四)_华_叔_2005-01-11 22:10
    
  在《中国青年报》悼念李思怡的文章中,又一次让我泪不可抑的文字是:“人们发现,门上有她的小手抓过的痕迹,她的指甲有不同程度损伤,所有的柜子都有被翻找过的痕迹。她可能晚上受到惊吓曾经躲进衣柜。从粪便被小心地放在卫生纸里的状态看,这个小女孩一直在求生,并慢慢死去。她是被活活饿死的,饿死在‘太平盛世’的年代!”
  我不敢再对李思怡在饿死之前那些日子的苦苦挣扎做任何想象,我不忍摘录记者对李思怡那个已经腐烂的小小尸身的描写,请让我们把眼睛转向下面这段话,并将心灵难以承受的悲哀转化为咬牙切齿的愤恨吧:
  “……晚上22时左右,城郊派出所出动两辆警车押送李桂芳和另一名吸毒人员去成都戒毒所。李桂芳拉住车门不肯上车,哀求王新让她先回家安顿孩子。上车后,她仍不断地请求路过青白江时让她回一趟家,把孩子安顿好了再跟他们走。她还请求王新给她姐姐打个电话,请她帮助照顾一下孩子。但是,尽管李桂芳不断重复她的请求,就是没人理睬。从金堂县到成都,青白江是必经之路。李桂芳对这条路很熟。当她发现车已经过了青白江时,开始用头连续猛撞车门。在这种情况下,王新终于同意打电话。李桂芳告诉了王新她姐姐家里的电话号码,王新让同车的卢晓辉给李桂芳姐姐打电话,卢晓辉打通了电话,但是没人接。王新又让卢晓辉打通了团结村派出所的值班电话,接电话的是穆羽……团结村派出所知道李桂芳被强制戒毒,也知道李桂芳家里的情况,而团结村派出所距离李桂芳姐姐家不足200米,距离李桂芳家也仅仅一个街区,但是他们什么也没有做。在戒毒所办理完各种手续之后已是6月5日凌晨。在王新离开戒毒所之前,李桂芳再次哀求王新落实孩子的事情。王新等人返回金堂县,再次路过青白江时,还是不肯停下车。”
  我又写了一个分行排列的帖子:

  李思怡/
一年多的时间过去了/
想起你/
我的心痛一点没有减轻/
其实用不着去想/
你的名字总会在某个时候掠过我的灵魂//

让我在女儿的幸福中泪流满面/
我一次一次地举手向天/
我恳求上苍/
如果人有来世/
就让你做我的女儿吧/
我要将这个世界欠你的一切/
都还给你/
尽管这个世界/
越来越像穷人的地狱/
但只要有我在/
你的童年就会有面包牛奶玩具和笑声/
为了你/
我会小心翼翼做人/
遇到警察和恶棍/
我会远远地躲开/
即使我无辜被捕/
为了你/
我会拼将一死/
就算我不能脱身前来救你/
也要死在你前面/
让我的灵魂来陪伴你度过人生最后时光
  
  (以上内容定稿于2004年9月)
  (四)_华_叔_2005-01-11 22:12

  
  朋友,如果您硬要说我在鼓动什么,那我只是在鼓动正义,鼓动善良;如果您硬要问我有何居心,那我只是期望人世间少一些罪恶,少一些苦难。我当然也知道,任何社会都会有罪恶和苦难,只是有的社会少乎其少,有的社会多乎其多。
  
  从1999年开始,按照国家改造大西北生态环境的方针,陕西旬阳县桐木乡涌泉村实施了退耕还林计划。
  
  2003年6月,旬阳县派工作组对全县28个乡镇的退耕还林工作进行全面检查。
  
  7月11日下午,涌泉村农民李立文一次喝下10支农药企图自杀。据他说,自杀的原因是:“退耕还林的地里栽了桑树,套种了黄豆和红薯,但是工作组让拔了它,还要罚款,没有钱,没有办法。”
  
  13日,涌泉村一位既受村民欢迎又与乡干部工作配合良好的村民小组长李祥自杀身亡。李妻对记者说,李祥服毒自杀的前一天,曾带领工作组在村里向退耕还林不到位的村民收回国家发给的补贴,并且替村民讲了几句话。据了解,李祥替村民“讲话”的原因是:年初乡里驻村干部曾经号召村民大力发展烤烟种植,并提出可以在退耕还林的地上进行。但是正当烤烟即将成熟时,桐木乡却开始了退耕还林的核查整改工作,李祥觉得无法向村民交代,只好一死了之。
  
  桐木乡政府要求小河镇派出所对李祥死因进行调查,陈音富在李祥的葬礼上被民警叫走,在被连续审讯7个多小时以后,疲惫不堪地回到家中。几个小时后,陈音富自杀身亡。
  
  广州某报据中央电视台《新闻调查》内容报道了这一惨剧,标题是《5天发生3起农民自杀事件 陕西旬阳县桐木乡执行退耕还林政策有失误 数名乡干部被免》。不是违法犯罪,也不是错误,仅是失误而已。有的被开除党籍(与我们一样成为党外人士),有的被撤职(可能一年半载后东山再起,或换个地方,又是一位“公仆”),有的被警告(可能比严厉批评还厉害吧)。
  
  乡干部,芝麻大的一个官,一次“工作失误”便足以把农民送上绝路。
  
  (九)_华_叔_2005-01-11 22:13

  
  《羊城晚报》“以案说法”专栏不久前所刊《他为何被无罪释放》一文,通过“一起情理法相融相洽的诉讼活动”,体现了“公安司法机关刑事诉讼活动中的人文关怀”。记者所选的报道角度体现党报记者的素质。人文关怀是值得赞美的,尤其是我们的公安司法机关对涉案人表现出来的人文关怀,更是物稀为贵,但尚不足以让我感动得热泪盈眶吧。让我泪流满面的,却是“犯罪”嫌疑人夫妇及其婴儿的悲惨遭遇。
  
  好顺和大全都是云南广南县人,家境非常贫困。两人于2000年结婚后到广东电白县水丰农场当割胶工。割胶是最苦、收入最低的活儿,好顺和大全平均每天只睡四小时,仍然食不果腹,朝不保夕。好顺生产前,全部家当只有40元,大全用来给好顺买来安胎药。今年7月10日晚,好顺劳作回来动了胎气,提前作痛临盘,大全无钱将好顺送到医院生产,只能独自一人负责全部的接生工作。晚上九时许,好顺产下一个未足月的女婴。此后好顺已奄奄一息,更无奶水。又没有钱买奶粉。两人用破衣裤包住体温不足的婴儿,抱在怀中。熬到第二天早上8时许,该早产女婴终因缺乏必要的保育措施而夭折。两小时后,愚昧的大全按当地一种极端迷信的说法,将死婴肢解置放于三岔路口祭天,“以保住以后婴儿的成活”。
  
  该文所赞美的“人文关怀”,也就是把被定性为“侮辱尸体”的大全无罪释放。
  
  该文说这一惨剧的真正罪魁祸首是当地流传的一种极端封建迷信的说法。难道他们不迷信,婴儿就不会惨死吗?
  
  说到刑事诉讼活动中的人文关怀,我不禁想起在《读者》上看到的一个故事:在美国一个法庭上,法官审理一个偷窃案,当事人是一个妇女,法官问她为什么偷窃,她说,她的孩子快要饿死了。法官依法裁判之后,自己脱下帽子,往里放了50美分,对在场的每一个人说:“罚款50美分,在我们这个城市里,发生这样的事情,是我们每个人的过失,我们必须为我们的冷漠付费。”那一刻,全场沉默。每个人都往法官的帽子里投下50美分。
  
 (十)_华_叔_2005-01-11 22:14

  
  一份写在安全帽上的矿工遗言:
  
  骨肉亲情难割舍
  
  欠我娘200元
  
  我欠邓曙华100元
  
  龚泽民欠我50元
  
  我在信用社借1000元
  
  王小文欠我1000元
  
  矿里押金1650元
  
  其它还有工资
  
  莲香 带好孩子
  
  孝顺父母
  
  一定会有好报的
  
  将我火葬
  
  4月16日湖南涟源七一煤矿在掘进时发生透水事故,17名矿工被困在井下。救护人员听得见他们敲击井壁的声音,声音逐渐微弱微去,直至消失。6天后,救护人员找到他们的遗体。在聂清文的尸体附近,救护人员发现这份用粉笔写在安全帽上的遗言。莲香是聂清文的妻子。
  
  据资料统计,我国每年因煤矿事故死亡矿工6000人左右。中国煤产量占世界1/4,煤矿工业死亡人数占世界4/5。中国每百万吨煤的死亡率,比俄罗斯高11倍,比印度高15倍,比美国高182倍。
  
 (十三)_华_叔_2005-01-11 22:14

  
  2003年3月17日晚,一辆由广西玉林开往安徽亳州的卧铺大客车在途经广西宾阳收费站时被民警截获,竟在车内查出打包偷运的28名女婴。有的婴儿脐血未干,年龄最大的不过3个月。1名婴儿已经死亡。这些婴儿在被解救之前被装在尼龙旅行袋里,有的是两个、有的是3个挤在一个袋子里,被搁置在客车车厢内,经过长途颠簸,再加上当晚天气较冷,婴儿个个被冻得脸色发紫,随时都可能死亡。犯罪嫌疑人为使这些像货物一样堆放在客车上的婴儿不哭泣,可能给她们服用了药物。
  
  这事被官方传媒报道后很快在网上传播开来,不少网友提出了自己的疑惑:中国农村的一些人因为计划生育政策被做绝育手术之后还想养个男孩,就从人贩子那里购买男婴,从来不曾听说有谁买女婴抚养的,偷运者“打包偷运”28个女婴到底意欲何为?偷运过程的种种细节说明:偷运者几乎完全不在乎女婴的死活,有1名女婴在偷运过程中就已死亡,另27名也已奄奄一息!既然不顾女婴死活,那么,偷运者运送这些女婴的目的是什么?那些在社会上流传已久的关于女婴的惨绝人寰的传言,难道只是空穴来风吗?
  
  2003年10月20日《南方都市报》的“深度报道”就是对“3·17贩婴案”的追踪报道。该报道披露:因为“同行”之间的竞争,其他人贩子举报,才得以破获这一贩婴案,并揭开了一个数十人共同作案的贩婴网络。这一网络共成功贩卖女婴117名,男婴1名。网络的源头有医护人员和接生员,贩婴过程中共有第一道、第二道、第三道人贩子,也被一一揪了出来,但就是弄不清被贩女婴的归宿。该报道最后一段话是这样写的:
  
  “网络上曾有传言:女婴们被用于卖器官或者制药,或做成‘婴儿汤’。巧合的是,‘3·17贩婴案’中的女婴正是准备贩卖到中国的‘药都’安徽毫州的。但是审查该案的工作人员说,在涉案人员的供词中,无法证实这一说法……”
  
  这27名幸存的婴儿被解救后寄养在玉林市第一社会福利院,至今无人认领和收养。
  
  这27名可怜的婴儿,至今让我难以释怀。每想起她们,我的眼前便会浮现出那一个个被冻得发紫的小脸……
  
  (二十六)_华_叔_2005-01-11 22:17
   
  为招商引资,江苏东海县搞了个城东开发区,牛山镇葛宅村在该开发区内。10月15日,葛宅村一组村民王某发现有工人在他们一组的土地上施工,立即回村向村干部报告,村干部说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并立即将村民召集到施工现场。村民要求施工方停工。双方僵持了40分钟后,牛山镇王副镇长赶到现场,解释说这些土地已被东海县东港针织有限公司租用,租金每亩340元,已付给村民。拿到钱的村民一致表示村里给钱时并没有讲明是租用土地的钱,也未签订租用合同。“我们村的土地近年来经常被征用,我们都以为这笔钱是公路占用土地赔偿的青苗款。”得知真相的村民认为被欺骗了,坚决要求归还土地。
  
  村民的要求没有得到现场答复,至10月20日,有关方面也一直没有拿出用地手续。20日,村民动手搭建了一个简易草棚,推荐葛、陈两位老人住在草棚内看守。是夜11点左右,老人听到外面有人走动,就喊了两声“谁呀”,没人回答,过了一会儿,突然听到“轰”的一声。两位老人立即起床,发现外面火苗直往里窜,陈先跑出来,整个草棚很快燃烧了起来,紧跟其后的葛满身是火,挣扎着向外爬。两位老人哭喊着“救命”,但附近没有人家。双手已被严重烧伤的陈爬了近300米,到女儿家打电话向本组村民求救。半小时后村民赶到,一边报警,一边打120急救,一小时后葛被送到医院。
  
  21日,施工方仍在该土地上强行施工。
  
  22日,葛老人因伤势过重抢救无效死亡。
  
  当地群众很快自发组织起来,当天就抬着葛的尸体,打着“共产党万岁,还我人权”的横幅,在东海县委、县政府门前的大街上游行。游行的村民和参与的市民有几千人。
  
  据群众说,强占土地的针织公司的董事长,是牛山镇党委副书记。从出现纠纷到纵火案发生,该公司均没有人出面。施工方则不断恐吓阻止施工的村民,一个头目威胁说:“谁在这儿看着,我就弄死谁!”
  
  几个年青的村民对凤凰周刊的记者说,他们害怕别人毁灭证据,给烧毁的草棚和烧伤的老人拍了照片,并向江苏省电视台、报社反映,但一直没有记者来采访。11月3日,他们又写了控告信寄给市政府和省政府,至今也没有回音。
  
  村民还反映,游行事件发生后,县工作组带一群警察到村里,分别找群众谈话,询问是谁买的横幅,是谁写的字,是谁抬尸体。“一些警察威吓我们说,此事可大可小,只要你们听话,不声张,大家就没事,不然……”
  
  凤凰周刊的记者电话采访了县委一位主要领导,该领导认为这是一起没有任何背景的刑事案件,虽然县委县政府一点责任也没有,但还是派出工作组积极做好善后工作,公安部门也已把凶手捉拿归案。这位“公仆”的言下之意在我看来似乎是,不关他们的事,他们却额外地做了善后工作,捉拿了凶手。
  
  一位退休老干部则说:绝不应孤立地看待这一事件,不能简单地认为这是一起刑事案件而开脱政府的责任;最近东海发生了多起因拆迁导致警民对抗的事件,说明政府有许多不规范甚至违法的行为。
  
  12月15日出版的《凤凰周刊》(总第132期)报道了这一事件,“编者按”说:“耕者有其田”历来是中国政府对农民的政策底线,但时至今日,这一底线被屡屡冲破,土地和农民的依附关系遭到唇亡齿寒式的剥离。
  
  12月11日《南方周末》报道,地处浙中南的缙云县下小溪村,四周多山,数千亩良田显得尤为珍贵,其中多数水田亩产在1000公斤以上,而且一年可收两季水稻和一季油菜。然而在今年3月,村民得到通知,该村的全部田地被县里征用,应立即停止耕种。每个村民可得到2万元补偿费。村民对记者说:“我们事先一点也不知道。县里的工作小组说,这是政府要的地,不征也得征!”村民当面不敢对“政府征地”说什么,背地里不停嘀咕:“2万元够花几年呢?我们种了一辈子田,也只会种田,把我的田都拿走了,今后我靠什么吃饭!”村民上访被镇政府干部抓回。村民们说:“我们的要求并不高,就是希望不要把所有的土地都征走,能给我们留下一小块土地。”
  
  《凤凰周刊》有一篇评论说,当下中国官员和“知识精英”(引号为李乙隆所加),在清点自己囊中所得的同时,对于低层同胞的疾苦已相当漠然,为了尽可能争取资本进入地方,不惜许以最廉价的土地和劳动力。中国的国际竞争力正是建立在对国内劳工和土地的剥夺与牺牲的基础上。没有对工人、农民的压榨和剥夺,中国现在的许多经济成就都难以产生。
  
  官员们在吹嘘自己的“辉煌政绩”时,有谁会想到工农大众的利益呢?
  
  还有这样一种现象不能忽视:用土地牟取暴利,是一些地方政府和“个别”官员权力寻租的手段。不少地方征地费不到地价的10%,同时截留、挪用征地补偿费的现象十分严重。浙江省上虞市2000年土地出让收入2.19亿元,其中征地补偿费只有591万元,仅占卖地进帐的2.7%。福建省莆田县城厢区城郊乡200多亩耕地被上面卖光后,村民仅得到每亩2000元的补偿,现在生活无着。
TNND,尤其引这句话_华_叔_2005-01-11 22:18

当下中国官员和“知识精英”(引号为李乙隆所加),在清点自己囊中所得的同时,对于低层同胞的疾苦已相当漠然,
(二十五)_华_叔_2005-01-11 22:18


  
  有人问:据越来越多的传媒报道,有越来越多的人加入职业乞丐的行列,他们在各地“寻租”各种残疾人,再带这些残疾人到大城市乞讨。当你发现你的爱心、善意被人无耻的利用时,你还会呼吁同情乞丐吗?
  
  又有人问:我认为,有些小孩之所以会成为小乞丐,都是你们这些“善良”的人给害的。你的所谓善举,只会促使那些幕后的歹人,对这些孩子进行变本加厉的盘剥,说白了,就是助纣为虐。如果我们大家都像毕淑敏(是个真正的作家,跟她比起来你算得上什么作家)那样“坦然走过乞丐”,不给他们钱,他们背后的歹人还会逼他们出来要钱吗?他们再也讨不到一分钱的时候,就是他们解放的时候。跟毕淑敏这样的作家比起来,你不觉得你不是幼稚就是伪善吗?
  
  还有人问:如果我们面对面的施善已被某些坏人所利用,我们是不是可以通过向政府有关机构(比如民政部门、扶贫办公室等)捐款来达到施善的目的呢?
  
  答:回答这些问题之前我读一篇短文给你们听:
  
  2003年11月24日,寒风中,光着上身的姚亚卉不知道已经多少次被哥哥姚朋从身上踩过,她是躺在一块钉满两寸多长铁钉的木板上被哥哥踩的。她已经有些麻木了。记得她第一次躺在这块钉板上时,钻心的疼痛已让她哇哇大哭,更不用说让哥哥在身上踩上几下了。现在小亚卉幼嫩的背上已经斑斑点点结满了痂。
  
  这几天,安徽合肥淮河路上,小亚卉和哥哥一直在上演着这出“把戏”。行人看着不忍心,纷纷报以同情,给他俩一些零钱。
  
  小亚卉今年刚刚十岁,读到小学三年级,哥哥今年十四岁,仅读到小学五年级。他们来自临泉县。姚朋说,今年的一场大水将他家的房屋冲毁,父母将他俩寄居在姥姥家,外出打工。由于姥姥家的生活条件本来就不好,兄妹俩的到来成了姥姥家的累赘。于是,两个月前,兄妹俩偷偷出来流浪,并模仿街头一些艺人玩起这些“把戏”。
  
  路边已经放了十几股被姚朋用身体挣断的铁丝。在妹妹表演睡钉板的同时,姚朋表演身断铁丝,他身上已经被铁丝扎出一道道铁丝印,有的已经长出老茧。姚朋说,自己是男孩子,吃苦受累没什么,看着妹妹被自己踩过,心里有些难过,但是没有办法。他说,在外流浪自己一不去偷,二不去抢,但要生活。表演非常苦,还伤及身体,因此兄妹俩每天的表演只有二十几次。每次表演结束对他俩来说是一种解脱,随后他俩在街头巷尾转悠。夜晚的寒冷是难熬的。姚朋说,每天过夜他俩通常找一个避风的地方相拥着休息,偶尔找些木料生火取暖。
  
  兄妹俩在表演过程中,始终默不出声,有人扔钱就捡一下,根本不在意人们怎样议论,只希望人们多给他俩一些援助,以过日子。
  
  姚朋说他俩很想家,更想在外打工的爸爸妈妈,但一直没有联系上。
  
  读完这篇短文之后,我的心情十分沉重,回答上面那些诘问已经失去了耐心,也顾不上什么逻辑性了。
  
  可怜的兄妹俩为什么要进行这些自残的“表演”?因为不自残他们很难讨到钱,你们会说他们是骗取同情心的骗子,或者是背后歹人赚钱的工具。
  
  我早就在给一位编辑的信中说过,我当然知道乞丐中有骗子,也有借乞丐营利的寄生虫,但我们既然不会为官场上层出不穷的贪官而否定整个官场,为什么不对乞丐宽容一点点呢?完全可以肯定的是,乞丐中的败类,如果满足于以此营利,除此之外并无其它为害人群之举,那么他们对我们社会的危害,与官场上的败类比起来,是微不足道的。既然大家都说乞丐后面有许多歹人,乞丐中有许多骗子,记者们都说得有板有眼甚至顺藤摸瓜找到了一个个“五万不算数,十万刚起步,廿万称小富”的“丐乡”,那么政府有关部门为什么不对这些歹人、骗子加以约束与制裁呢?“寻租”残疾人、逼小孩行乞,不会触犯《中华人民共和国青少年保护法》和《中华人民共和国残疾人保护法》等法规的有关条款吗?有关部门为什么坐视不理?我们在谴责小乞丐、残疾人乞丐、卖花女孩背后的黑手时,是不是也要分辨一下:这些小孩和残疾人有哪些是被这些黑手拐来掳来并强迫他们行乞的(有这种事吗?如果真的有这种事,跟踪一下不就可以抓到他们背后的黑手并解救他们了吗?),有哪些是被生活所逼而自愿跟着这些黑手出来讨碗饭吃的?如果乞丐中真的有不少骗子、乞丐后面真的有不少黑手,一些传媒不去指责有关部门的不作为,却以此为借口,呼吁大家不要施舍乞丐,真是岂有此理!
  
  通过向政府有关机构(比如民政部门、扶贫办公室等)捐款来达到施善的目的,当然也是值得赞赏的。但施善不是在履行义务,更不是在完成任务,而是发自内心的同情,并非捐献善款之后就不会产生同情心了。而且,我们的扶贫款、救济款都能尽可能公平合理地落到真正需要扶贫、救济的人身上吗?扶贫款、救济款从政府有关部门到老百姓手上,要经过多少官员的手呢?这些官员的手干净吗?
  



呵呵_华_叔_2005-01-11 22:20

看看这些,想来大家都开心一些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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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我突然醒来,发现自己活在天下无贼的梦里。


还有一个在梦里的这样说:_华_叔_2005-01-11 22:22
  
  莲香 带好孩子
  
  孝顺父母
  
  一定会有好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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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年26岁,还是愤青的年龄,就要做愤青的事情。



  (二十一)_华_叔_2005-01-11 22:23
  
  
  问:男人有泪不轻弹。记得我老公在成为我老公之前,因为我要离开他,流了三次泪,于是我被感化了,成了他的妻子。然而你的眼睛总是满含泪水,却融化了我对你的崇敬。男人流泪,不符合我的审美观。你一个大男人,为什么要用泪水说话呢?
  
  答:你对我的诘问是贴在三岁女孩李思怡被活活饿死、寻亲女人李文兰被活活打死等事例后面的。
  
  男人流泪,不符合你的审美观,可你老公之所以能成为你的老公,却是因为他的泪水。然而我却不想说你自相矛盾,也许你认为男儿有泪不轻弹,可你老公却为你流泪,在你看来,他实在是太把你当一回事了。我不是你的什么人,我不用考虑你的审美观。即使我想成为你的什么人,也不会因为你的审美观而改变我的诚实。
  
  你老公是为你流泪的,所以你被感化了;我不是为你流泪的,所以你对我不再崇敬。在你看来,男人的泪,只能为你而流。
  
  学者钱理群先生倡导“说话的3条底线”:一、力图说真话;二、不能说真话时则保持沉默;三、无权保持沉默而不得不说假话时,不应伤害他人。
  
   “说真话,是无权者的权力。”可是,我们的学者却会遇到“无权保持沉默而不得不说假话”的情况。
  
  幸好我不是学者,我还不用被迫说谎。
  
  幸好我还有流泪的权利!

  (四十二)_华_叔_2005-01-11 22:26
  

  
  不管我对美国霸权如何反感,在7月15日《凤凰周刊》上看到《美国建议暂停领养中国孤儿》一文,又一次让我对一些美国人产生敬意。据美国官方数据显示,中国已经连续几年成为美国国际收养儿童数量最多的国家。至2002年底,美国已收养超过3.5万名中国儿童,而2003年一年,就有5053名中国孤儿获得赴美签证。这些中国孤儿在美国的生活肯定要比在中国福利院好,比起成千上万的失学儿童,比起那些黑厂童工,不知要好多少倍,而比起那些被恶棍弄残、操纵着在大街小巷行乞,而又被一些城市政府赶走了事的儿童,更有天堂地狱之别。作为一个中国人,我感谢这些领养中国孤儿的美国人。然而,被领养的中国孤儿在美患病,引起美国官方建议暂停领养中国孤儿。大家请留意,是建议,并没有禁止,领养行动也并没有因此暂停。连锁效应是,美国这一建议,在中国引发了一场对福利院儿童免疫工作的整肃,那些未被领养、继续生活在中国福利院的儿童,也因此而得到好处。祝贺你们,有幸被好心人家领养的孩子;祝福你们,还生活在中国福利院的儿童。
 
转载自水母: 你们在干什么--给那些盲目的雪山攀登者们 宫商角徵羽2005-01-12 09:02
——或许这位筒子的言词过于激烈,但在花园和水母上,我依然支持他的言论 。。。

你们在干什么?

很早就有这个想法,只是一直不明确,2005的到来和几起事故的发生,坚定了我的想法。

源于一个最早的问题:我们为什么要攀登雪山?

为了挑战极限?挑战谁的极限?这是一种乐趣么?

为什么有这么多人乐此不疲的热衷于爬雪山?除了满足自己的虚荣心,有一些乐趣,完成所谓的挑战自我,还有什么?

当你们穿着Gtx的精良装备冲锋衣保暖衣登山鞋冰爪冰镐雪镜上山时,我们的向导身上是什么???当你们爬到山顶号称如何如何挑战自我成功时,你们留意到旁边爬了n多次的向导了么?你们不觉得寒碜么?不觉得脸上臊得慌么?

我个人认为,大部分攀登雪山的人都是极度的不负责任的!对自己不负责任,对亲人不负责任,更多的是对在山中生活的人们的生命的不负责任!你们陪着性命爬山是为了乐趣为了挑战自我,而向导们呢?他们是为了生活!用你们的金钱去诱使他们陪你冒不必要的生命危险,你们卑劣!

不要说什么这是他们的生活方式!不要说什么你们是在给他们开发旅游资源!也不要说他们的动力源于对雪山的热爱!没有爬雪山的你们,怎么会有向导们!没有你们金钱的诱惑所谓的向导们一年里会有几次去冒着生命危险爬到雪山之巅,去所谓的登顶?他们也许热爱雪山,但这种热爱绝不会驱使他们一次又一次往上面爬,他们对山的
热爱是尊重,是敬畏。而你们,用微不足道的金钱引诱着他们陪着你们一次又一次的冒险,在我看来这和毒贩教唆吸毒一样卑鄙无耻!

你们这些身经百战的“老驴”们,要是有人出钱请你们带路,你们会去么?即使去的话也不是一个小数目能拿的下来的吧?向导比起你们就那么不值钱么?你们现在出去大部分人都上保险吧?你们有谁上雪山的时候考虑过向导们有没有保险?考虑过他们出了事怎么办!?

还有这次小五台,村民的救援队的“装备”是什么?一堆方便面,他们最早进去最晚出来,没有帐篷睡袋在小五台的冰雪里过夜,不知以后你们任何人在山上做出决定时会不会想到他们,会不会想到你们的决定可能会给无辜的人带来什么后果。别扯什么他们路熟,他们习惯了,他们是英雄;找人的时候会只在熟悉的路线上找么?那个村的人会吃饱了撑的在不熟悉的冰雪沟壑里溜达?他们的安全谁来保障?


就你们这样还号称什么“勇气”?什么“战胜自我”?扯他妈淡!除去那些默默的自己爬山的人,对你们这帮自己身着冲锋衣登山鞋,雇着穿大棉服军胶的向导带你们爬雪山的东西只有四个字“禽兽不如!”
不过这种话题,似乎,,宫商角徵羽2005-01-12 09:15
最近正在准备阳光注册合法化的问题,有些帖子,大家知道就行了。。。
上周我去了一趟湖南郴州,一个我只待了六个小时的地方。郴州号称矿产博物馆,当地有很多的矿脉,有稀土、有色以及煤矿。听一位做郴州投资分析的大哥说,在井下,如果发生事故,尤其是类似瓦斯泄漏之类的,为了保证不死更多的人,是要封住有瓦斯泄漏的那个井口的。所以很多时候,能听见被封住的井口已经有人在敲,发出求救信号,但是还是无法顺利营救。往往打开那些被封闭的井口,会发现,死了的民工都在密封口旁边。。。在场的所有人都会落泪。但是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因为要确保把伤亡降低到最小。。。

所以,很多时候,我们只是看到了事情的表面。。。我们有善良恻隐的心,但是,要找对发泄的途径。爱是包容与伟大,在我们有生之年默默的为那些需要帮助的人提供力所能及的帮助,或许才是最有效的。。有的时候悲伤与愤怒,是要克制的。。。:)
赞同醒醒2005-01-12 09:43
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