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句企业格言:结构追随战略(艾尔弗雷德·钱德勒)。
这句话也可以表述为:形式追随功能。
也就是说,我们首先要明确,我们要实现(具备、拥有)怎样的功能?在此基础上,我们来思考:我们应该有一个怎样的结构?
世界上有两类组织结构:等级分明层次井然,就像是令行禁止的军队;既亲若家人又不断碰撞对话以解决共同的难题,就像是一个项目攻坚小组。这两类组织分别有其合理性,不同的组织需要不同的形态,问题只在于:我们希望的团队更像哪一种形态?
显然,我们不需要一个司令部发布作战命令,各单位按作战手册执行命令的军队。因为不存在一个知道各个教室里发生了什么事的司令部,也就不能有任何人,代替老师作出具体的行动命令。但是,如果没有团队的力量,单凭教师个人,他又容易陷在经验里,不断地重复自己的低效与错误(只要我们承认自己还是完美,或者已经达到卓越标准,这种低效与错误也就必然存在)。所以,大集团作战与教师单兵作战,都不是我们理想的模式。
我们要让任务相同及相近的人聚合到一起,形成若干个相互重叠但不重复作业的“任务-问题共同体”。我们要让每个人感觉到自己的团队足够小,因此交流十分通畅,同一作业及相关的人,可以更为频繁地坐在一起交流问题本身,在不断形成共识的基础上,每个人会不断地冒出新的点子,并且在教育教学中勇敢地尝试,以修正已经取得的共识。
我们的生活及工作氛围,理想的状态,应该被描述为:“由实验室和办公室隔间组成的松散组织,里面有许多热情的发明家和大胆的创业家,正在充分发挥想像力。”(这是人们对美国3M公司的描述。)
也就是说,管理我们的,不是某个领导个人的想法,而是我们集体取得的“共识”。尽管意见最初永远来自个人,但是,除非经过集体的探讨及首肯,否则它就不可能成为共识。共识不是命令,仅仅发布命令,不能成为我们的共识。
共识的形成,我们可以运用以下的简单程序:个人提出意见建议-集体评议、修改、认可或否决-结论成为临时性共识-在今后的行动中持续修缮-形成具有历史深度的共识(文化传统)。
而校长及各段的主持人,各个任务共同体的召集人,都是不同领域的“共识管理人”。
也就是说,主持人的角色与任务是:主持大家就自己的事务及工作获得共识,将共识物化、巩固,在集体中获得明确认知,然后在后面的时间里捍卫并修正这些共识。
有无共识存在,以及共识是否真正地体现于大家日常的一切教育言行中,这是是否成为真正的共同体的标准。
而共识——无论是“价值”方面的共识,还是“真理与技术”方面的共识——质量的高低,也就意味着共同体在此领域所达到的水平。
取得并拥有高质量的共识,是我们“绩效”的重要组成部分。因为我们的绩效是由学生成就(第一)、教师发展和团队文化三大方面组成的。这些共识不仅应该是确保学生成就的手段,而且它直接就是教师专业素养及团队文化的体现。
事实上,我们发现,并没有任何一个现成的固定结构,它本身可以确保我们获得我们想要的“绩效”,而且更重要的是,许多组织当它一旦形成结构,它最后就成了结构的牺牲品:结构无法随着环境及时产生变化,以适应新的形势解决新的问题。
所以,我们不妨采纳这种“共识为先”并不断更新“共识”的特殊的管理方法,也就是说,管理我们的,是:
继承与接受下来的任务及规则+我们共同认可的“共识”+我们不断补充进去的新共识+案例与故事及其相关解释
领导的概念,不只是被主持人的概念所取代了,而且如果我们认识得更彻底一些,事实上他已经不再存在,或者存在的是另一种意义上的领导:他不发号施令,他只捍卫共同承诺的价值系统——包括以亲和的姿态,或者强硬的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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